车子在我住的酒店停下,因为不好停车,林希找了个比较偏的地方停。
“我送你上去。”他说。
送我上去,这叫怎么回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拒绝。
他坚持,并且表示只送我到门口,不看着我进门他都不放心,我无奈,只好随他去。
因为偏,所以灯光也比较暗,他停的地方又是草地,黑乎乎的,就更看不清什么了,我也不知道我这边有个坑,一脚下去,踩空的我摔了一脚,有个坑就算了,谁知道旁边还有碎玻璃渣。
五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不太热,薄薄的一件长袖恰到好处,更何况我下半身穿的还是裙子和丝袜。
听见我的呼声,林希忙跑过来扶我,我疼的不行,在他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我疼的叫起来:“别动!别动我的手!”
知道我受伤了,他忙打开手机灯,只见我的左手扎着一块玻璃渣,伤口有点深,血像溪水一样汹涌地流着,再看我身上,膝盖处也扎着零星的碎玻璃,只是不严重。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迅速把我抱进车里,带我去医院。
我疼的不行,自己在那边抽纸止血。
也不知道最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回国一年都难得与唐醉见上一面,今天却在另一个城市,在短短的时间里见了好几面。
林希抱着我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赵解语看脚,我不经意的扫了眼,就见赵解语的脚裸又红又肿,看来是扭伤了。
真是不凑巧!她扭的不凑巧,我摔的也很不凑巧!
林希扫了眼那两人,温和的语调带着焦急:“医生,我们这还流着血扎着玻璃,先给包扎一下行不行?”
见我手心靠近大拇指的地方还扎着一块玻璃,医生也没含糊,立刻拿了器皿过来给我取玻璃止血上药。
我很疼,却又不知道是哪儿疼,借着医生取玻璃的疼痛,我的眼泪流的十分合情合理。
林希按着我的头靠在他身上,我避开了去,抹着眼泪沙哑的说:“我没事,不就是扎了块玻璃,死不了。”
血虽流的凶,但其实那块玻璃也不大,只是有点长,扎的口子稍有点深,口子也有点大,但为了以往万一,医生还是让我去拍个片,看有没有伤到神经之类的。
膝盖上的碎玻璃基本没什么大碍,随便抹点药就行。
林希要抱我去拍片,我拒绝了。
因为带着情绪,所以我的话有点倔强的强势:“不用!我的腿还没断掉,能自己走。”
他只好扶着一瘸一拐的我去拍片。
拍好片出来,就见赵解语也来拍片,她也是被唐醉扶着的。
走的时候,基本是我们一起走的,我和林希走在前面,赵解语和唐醉走在后面,赵解语上了唐醉的车,我上了林希的车。
林希说我一个人住酒店不放心,试图让我去他家,他也好照顾我。
去他家算怎么回事?我自然不能答应,最后他还是把我送回了酒店。
酒店里,我一个人举目四壁地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知道我这个样子接下来要怎么洗漱。
幸好我伤的是左手,但膝盖动一下真的很疼,想想那疼我都已经被吓的不敢随便乱动了,想到刚才自己走的硬气,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虽一瘸一拐,走的那叫一个流畅。
正愁着,门铃就响了。
忍着疼,我一瘸一拐,龇牙咧嘴的去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伊朵。
我意外:“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
我蹙眉:“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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