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寒玉偏头呸他,“这话你要敢在小谦儿面前说,我给你叫爹!”
“子煦不敢,师伯您是我爹。”如许稍慢半步跟着山寒玉走出四宜前楼前堂,向着四宜前楼办事厅走去,嘴里还不忘道,“也不是师姐不孝敬师伯,实在是师姐裁衣的技术......她给我做的中衣当天就开了线。”
山寒玉想起这事儿也是一阵笑,“也就你把妮妮当个宝,这要搁别人早把她赶出家门了。女红、厨艺,没一个好的,她是紧随了小谦儿了。小谦儿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儿,手里那针那都能扎,就是扎不进那布上,酿酒,一样的材料,一样的工序手法,他那酒挖出来就是难喝,喝一口能升天的那种难喝!这点铭儿也随他,铭儿老是酿成醋。”
如许笑眯眯的跟在山寒玉身后回话,“这些事我能做,不需要师姐动手。”
山寒玉心里满意如许的回答,嘴上却道,“你就惯着吧,供个祖宗出来。”
“我欢喜。”
“嗯,你欢喜就好。”
“嗯。”如许答一声,又问,“师伯以前还上制衣课吗?制衣课不是选修课么?”掌门师伯还拿过针么?
山寒玉苦逼兮兮的长叹一口气,又开始回忆往昔,“都是穷闹的,我们那会儿哪有现在这么好,一两银子一套衣裳,跟不要钱一样。我们那会儿外门弟子一季就一套劲装,三套常服,内门和核心弟子一季三套劲装,六套常服,穿破了就得花钱买,那价格高的要人命。你是战部出身,也知道三个作战部门衣服损耗有多大,不出战还好,出战就完蛋。我们一个个的穷鬼有什么办法,只得学些针线活,学着缝补衣服了,要不在战场上划破了衣服可怎么办呢。”
“这些事没听说过呀。”师门还有这么挫的时候么......
如许表示不能接受。
“益安堂免费医药这事在山谷‘十代书’上也就记了一句‘元庆三十年春,益安堂免费医药。’穿衣服这种小破事儿,谁耐烦提它呀。我们那会儿的规矩与现在不一样,那会儿上剑课还交钱呢,我和要离在战部,小谦儿、二山、小九在刑罚堂,小季季、小四、小十,在斥候监,我们八个,一个赛一个的穷逼,每月交完剑课的费用就得蹭饭吃,饭卡都交不起。”
如许才不信,问山寒玉道,“那些风流韵事怎么说?”有闲钱风流,没钱吃饭,骗鬼!
还有,二山是什么鬼,远山师伯真没意见么!
“那是后来了,我们八个必修剑课的师兄弟里,我入战部最早,要离掌事最早,可谁也比不得小谦儿。小谦儿未经六部一堂,直接任的掌门,之后才兼任的刑罚堂堂主。你们啊,都是沾了小谦儿的光,他接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剑课收费。”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如许觉得这些年他读的关于师门的书都白读了,掌门师伯是先接位后进六部这事儿他竟然都不知道!如许气哄哄的,“山谷十代‘代书’是谁主笔,这事都没写进山谷往事杂记,还怎么主笔‘代书’,这是渎职!”
“屁!”山寒玉给他脑瓜一巴掌,笑道,“你知道个屁的十代‘代书’,山谷往事杂记是什么?你又去你小板脸书房里翻出什么残本儿了?你别读他书房里的书,他是个老古板,书房里放不了咱山谷的记事书。”
如许摸着脑瓜儿不解又不满,“我不读山谷往事杂记我读什么,那不是记录师门事件的吗?刚师伯说‘十代书’上记录益安堂的事,师伯读的是什么?”
山寒玉嘿乐,停下脚步等如许跟他平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读的是师兄编写的山谷记事书,还未整理定册的十代书。”
山寒玉还没说完,如许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来,“行雨师伯?!”
山寒玉差点让如许这一嗓子嚎聋了,他先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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