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顾悔突然嘿了一声。
他的脚下,白杰瞪红了眼,死死的盯住刁熹。
他一直是瞧不起刁熹的。
患得患失,唯唯诺诺,苟且偷生,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影子里。
刁熹是嫡出,是长子,天赋出众,仪表不凡,可那又怎么样呢,刁柔还不是把他扔在一边儿,养了自己这个庶子长大。父亲还不是厌恶着他,一直倚重培养着自己。
他就该和那些凶徒恶棍结朋,和他们躲在鬼域里和那些死尸厉鬼为伴。
他怎么能得了太苍山,怎么配意气扬扬的站在他面前!
他应该跟在自己左右,白着脸,抖着肩膀,哄着自己,敬着自己,像个奴才一样护着自己。
就应该忍着委屈跪在庭院里,看着刁柔轻声哄着自己。
就应该满目艳羡的揪着自己衣摆道一句‘二弟,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他就是要提起他的过去,打烂他的生活,毁掉他的美好。
可是,他,他怎么会有朋友,会对他委以重任,会对他开导鼓励,会嬉闹着哄他。
他的朋友还是山如许,是门天嘉,是他爹费劲心思都搭不上情面的人。
是顾悔,是应长桓,是听从联众盟调派共探死海崖时对他视而不见的人。
他怎么配,怎么配!
“呦,还看上瘾了呢?!快把你哈喇子止一止,你羡慕不来。”顾悔用脚拨拉着白杰的头,像拨拉什么垃圾一样拨来拨去,“那是我们刑罚堂的三席,汪秋雨。”
“你瞪我也没用,你有来的倚仗,我也有留你命的本事。”
顾悔说罢,招呼汪秋雨,“秋雨,给白二少说说外边儿的情况?”
汪秋雨起身,一副懒得搭理顾悔的样子,“秋雨秋雨的叫谁呢,没什么好说的,都绑起来了。”
顾悔嘿嘿一乐,好像被话顶回来的不是他。
低头,用脚搓搓白杰的脸,阴恻恻的笑道,“看吧,我说你死了你就死了。我刑罚堂别的优点没有,就一张嘴,比乌鸦管用多了。”
门天嘉突然吼了一声,“那怎么炸了?!”
苍蝇再小也有肉,门天嘉这个穷逼,他很是将这些“意外之财”看在眼里。”
汪秋雨嘴角一扬,颠颠的跑过去门天嘉身边,先手舞足蹈的描述一番,又叉腰大笑,“这不是长桓那个衰蛋扎进了□□堆么,炸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没把楚朗笑死,得令险些笑的散了架。哈哈~”
门天嘉闻言仰头哀嚎一声,左手支着‘若丧’,右手一拍大腿,恨声道,“走哪儿哪儿破财,他不亏是益安堂的。”
长桓为什么会钻进□□堆里,他用脚指头想都想得到。这是个方脑壳,脑子不会拐弯,肠子也不会拐弯,难得拐一回还得让师门赔钱!
门天嘉抬手一指仍在闭眼装逼的如许,劈手一划,“益安堂不是不免费了,正好,把他划去后勤司,让它挣钱!他娘的,六部就六部,还整什么一堂,咱们拼死拼活拿钱砸出来的益安堂倒是天天为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服务。”
一直闭眼没说话的如许听话睁眼,张口回他一个炸.弹,“那发诏令吧,全部医修回山进修。”
“什么?”门天嘉让他这话整的一愣,懵了圈,“医修?回山?”
这个时候召的什么医修回山。
门天嘉,“回山。”
“全部?”
如许,“全部。”
汪秋雨,“各驻地边防?”
如许,“当然。”
顾悔,“进修?”
如许,“咱们的医卫回家了。”
“呵——”顾悔轻呵了一声,嗤笑,“联众盟真的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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