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接令一去未归,灵魂割裂不能忍受之苦。千灾百难的磨蹉,她经了,她仍念你。我儿好命,得爱如此,今生死契立,好好待她,莫再负她。”
“是,师尊。”如许突然出声说了句。
“什么?”如赟被他亲的晕乎乎的正沉迷,没听清他说什么,又有些不满他的分心,皱着眉头开口问他。
“没什么。”
以姓立誓,生死相随,黄泉世间,与他相依。
可他是印主,是掌门人,只能他生她伴,他死她随,不能他生她伴,她死他随。
如许道,“我只是觉得对师姐不公平。”
“不公平什么。”如赟松开她的脖颈,不满道,“你折腾我半天要的不就是这个话,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饭吃的好好的,她做什么嘴贱非逗一逗他!
让他爬了杆儿她还能有什么好。
如许道,“没有师姐太苦了。”
“屁!你不就是想问我还会不会扔下你去死么。”
如许抱着她不撒手,狡辩道,“我没有。”
“哦,原来没有。”如赟直接翻篇,“那亲亲。”
“......”
“再亲亲,亲亲起来了。”
如许不依,低头蹭她肩头,呐呐道,“也是有一点的。”
“得寸进尺,我把命都栓你身上了。”
“我不管!”
如赟无赖,“你也立个誓!”
“骨里红花印在,我怎么立!”
印主,没权利,也没资格立契。
一派之主怎么可能将生死权利拴在她人身上呢?
你情深爱重的跟着自杀没人拦得住,可你头顶悬把大刀随时准备着死就不行了。
一派之主,你以为就是个头衔了?
赤江城事发,他为何没在她死后就跟着自杀,为何要冒着被打折腿的风险,转着圈布局,耍的严铭团团转?
直接杀上门?
无怨谷一战,慈善堂闭,核心尽归,灵工局三百弟子撑着护山大阵,暄凛真人亲自压阵阵眼,剩下两千余弟子尽随着山和谦立在了山门前。
山和谦拎着惊鸿,率六部一堂,在五峰广场守着山谷战旗立了三天。
战部绝户,刑罚凶残,斥候千眼风耳,灵工局闭境封山,日屠三门后的河清海晏是私下经了多少场的生死博弈。
青锋问世,医卫扬名,一面杀出,无跡鬼影,天工法阵。
十二年前,丝毫不让,且锋芒毕露的山谷,能逼的修真界不得不立了联众盟来压制。
十二年后联众盟就能扯着整个修真界,灭了这个再次亮出獠牙,日内屠门的不定.时.炸.弹。
北境边防弟子为何会撤出?
火焰令?
它没有调动边防弟子的权力。
封山备战,灭门救令才是根本。
师尊为何要清理门户?
叛出师门不可恕?
他叛了谁?
叛了西渠梁道被敲烂了四肢流血而亡关明佑?
叛了凌云镇被剜心割耳堵鼻缝嘴的边怀瑾?
叛了大荒山灵力枯竭后,以死设阵,阻下食尸恶鬼,保下六具同门尸体的谢离?
叛了头骨碾碎,四肢分离,碎烂胸腹上卧着几只血鸦撕扯肠肉的唐锦?
还是叛了赤江城一事里断命无身的那三百二十九条人命?
三百二十九条人命,十三台白架。
三百一十六条人命留在泥泞碎肉的血地里,捡都不知从何捡起。
二十八口核心棺木,二十三口放了魂灯的空棺。
就这样,他也是叛,只能是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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