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得罪我。”
姜柄明白这次是彻底惹毛了温卿,能走到这个位置上的,哪个不是人精。姜柄立刻低头认错,“这事是我不对,我欠你一个人情。”
温卿做事向来留三分余地,他也明白再闹下去双方都不好看,因此点到为止,拿这话做文章,“我记下了。”
等温卿走了,姜柄才松了口气,他咬着嘴里的烟头,想不明白温卿为什么对这部分剧情这么敏感。
难不成和江琛一样也是个齐炀帝脑残粉?
人既然回来了,戏就要继续拍下去。这一场戏的内容是魏子尘拜访大理寺卿,遭到仆人刁难,走投无路时遇到了温子卿。
开场部分还没轮到温卿,他借这个机会跑去找江宸,青瓦屋边上种了株香樟树,不知道几年生,枝叶繁茂,遮了大半个院子,坐在底下也凉快。江宸就坐在树底下,他病刚好,脸上没什么血色,又是天热,懒洋洋不想动弹。温卿过来的时候只转了半个脑袋,侧首回望温卿,眼神几近薄凉。
温卿精神恍惚,险些要喊出陛下两字。他定了定心神,手里握着剧本走过去平常心开口,“好了点没有?”
江宸从鼻子里哼了声,算是答应,小张站起来给温卿让座,对温卿特客气,“温老师,您坐。”
温卿也不推脱,借这个机会坐到江宸身边,翻开首页和江宸讨论剧本,江宸有点不耐烦,“这儿又没我多少戏。”
温卿的指尖停留在纸张上的墨字上,舌尖念着陛下两个字,脸上带着笑,“抱歉,我这人有点吹毛求疵。”
温卿连着几天给江宸上课,江宸看在这份上没跟温卿呛声,只是翻起剧本一起对台词,过了会温卿好似不经意问,“你不生气吗?”
江宸抬起漂亮的眸子,黑白分明,剔透澄净,没有半点烦恼。
温卿的心就这样软下去。
“气什么?”江宸靠在躺椅上,袖袍半卷,半只胳膊搭在上面,白皙的手指握着书册,在斑驳的树影中有种难辨的虚实。
温卿扫了眼很快转移视线,“我查过这段历史,魏家通敌叛国和六皇子根本无关,偏偏这部剧要给江宸按上心机深沉的人设,无中生有。”
江宸才觉得奇怪,“他本就是。”
他不觉得自己能清白到哪去,横竖生前暴戾,死后亦有暴君之称,债多不压身,骂归骂,钱给了就是。
请把他的寝陵还给他,谢谢。
温卿顿了下,头一回明白白费功夫这四字是如何书写的。原先心底那里热血沸腾,难凉的忠魂,在江宸的目光中一点点平复下来,他嘴角带着笑,轻声应和,“你说是就是吧。”
远处工作人员该就位的就位,许俊星站在镜头外准备开拍,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表演,多少有些紧张,加上江宸还在,许俊星牟足了劲想要拿下一个开门红。
可惜他忘了他这会演的是落拓小侯爷。
不出三分钟表演就被喊停,姜柄这个导演收钱的时候点头哈腰,拍戏人畜不分,不管是金主还是群演,一概骂的狗血淋头。
“你爹进大狱了还笑,是弱智还是脑残,绝望感知道吗,那种你爸快死的了绝望感。”
许俊星脸色特别难看,他下意识看向边上的江宸,头都没转过来,手里捧着个小电风扇,还是娇嫩的粉色。
江琛!
连续喊停三次,姜柄终于有点暴躁了,再看许俊星一停下来就看江宸,姜柄直接损上,“看什么看,人家比你有天赋得多,酸不死你。”
许俊星深吸一口气,把目光转向江宸的温卿,当着众人的面冲温卿发出邀请,“温老师,您能教教我吗?”
温卿向来好脾气,又是表演方面的求助,温卿没有拒绝,走过去给许俊星指导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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