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反悔,那天不是说好了吗。
可一开口她就听见了自己的哭声,她又紧紧抿着唇。
无声的啜泣。
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柏瑾伸手擦了擦眼泪,拧上水杯,转身朝门外出口走去。
再多的质问和话语都是苍白的,她有自己的傲慢。
眼泪将出口的指示灯模糊成一团光晕,她捂着嘴,一边哭一边快步朝外走去。
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
好丢人。
裴聿光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她,眼底涌上的热潮模糊了她的背影。
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一声对不起,又渐渐沉默下去。
他已经习惯隐忍,所有的困难都留给自己。
他呼出一口气,擦掉眼泪。
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受这些苦,就当他自以为是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堂堂正正喜欢她。
*
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投影仪工作着,一个TED演讲被投放在墙上。
男人道:“从分手中走出来,这不是一场旅行,这是一场战斗!”①
柏瑾吸了吸鼻子,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凡是分手都不会有令人满意的原因,理性推理不会让你减轻痛苦!”
柏瑾又抽了张纸擦鼻子,这一下擦得她鼻翼刺痛,她找到镜子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鼻翼已经破了皮。
“同样的处理机制为什么不能治疗我们感情中的心碎?”
柏瑾烦躁地把抱枕扔到一边,倒是说说怎么治疗心碎啊!
前序这么长,还没听到结尾她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她蹬蹬蹬跑进浴室洗脸,结果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红又肿,她又吓了一跳,赶紧找冰袋敷眼睛。
明明说好还反悔,这是什么绝世大猪蹄子。
她从手机上翻出好莱坞男星的照片,设置成屏保,人家年轻的时候也不比裴聿光差。
她就从今天开始追星!
她才不要喜欢他了。
柏瑾生气地在沙发上躺下,门铃又响了。
她赶紧爬起来。
这半夜的,谁来敲她家门啊?
柏瑾开门,却发现是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时准。
他冲她挑眉一笑:“想不到吧?”
柏瑾扑哧笑了:“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转身朝屋里走。
时准自来熟的拉着行李箱进门,一边找拖鞋一边道:“明天不是要开学了?我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他本来是打算明天回来的。
但前天在饭桌上,柏之栋忽然问他:“时准,你情人节没有安排吗?”
时准摇摇头。
柏之栋“哦”了声,语气一如既往平淡。
时准喝了口汤,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柏之栋从来不会跟他说废话,那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升起危机感,立刻买机票回国。
鞋柜里并没有陌生的拖鞋,他有洁癖,不会跟别人同穿一双鞋,所以柏瑾所有家中都会给他单独备一双拖鞋。
没有别人的鞋。
时准轻轻关上鞋柜起身,不动声色朝屋里走。
可屋里哪怕有痕迹,也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了。
“今天没出去玩吗?”他一边问,一边跟着柏瑾进了书房。
柏瑾捂着冰袋瘫倒在软沙发上,继续看着电影,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出去,我今天在家看了一天电影。”
电影的光线不断反射在她脸上,她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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