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请进。”
“你怎么就知道会是我?”甘玉禾端着药推门走了进来。
“姑娘身上有独特的香味。”这话说出来有些像调戏之言,齐司轻咳两声,“大概是姑娘身上带着的香囊吧。”
她放下碗,拿起腰间的香囊闻了下,淡淡的清香,尤其在这药香中几乎闻不出来。
“在下能否问一句姑娘芳名?”
“安禾。”
齐司还想要说什么,甘玉禾走上前去,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将二字写了下来。
细腻的触感,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齐司微窘,轻咳两声:“在下叫齐司。”
“我知道,南城齐家的独子。”甘玉禾松开了手,淡然说道,“前两年凑了回热闹,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你。”
她撒起谎来从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模样。
“啊,这样啊。”
“药可以喝了。”
她把碗放到他手上,他一口气喝了下来,药很苦,他自小就怕苦味,于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张嘴。”她说。
他下意识张开嘴巴,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嘴里,没一会儿,就尝到了满嘴甘甜。
“这是蜜饯。”她取过他手中的空碗,“公子便好生歇着吧。”
“安禾姑娘,我有一事……”
“有什么事待公子痊愈了再说吧。”甘玉禾不曾停下,直接推门离去。
屋内暖意晏然,却不知外面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甘玉禾进来房间时,只见到一黑影破窗而出,她问道:“是谁?”
方慕离关了窗户:“妙妙。”
妙妙,听到这个名字甘玉禾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是她带妙妙进了七煞阁,进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阁主让她来的。”方慕离看了她一眼,“怕是要旧伤添新伤了。”
甘玉禾苦笑一声。
这几天送饭送药来的是别的姑娘,大概是这家里的丫鬟,唯唯诺诺的,问什么都不回答,像是很怕他的样子,不过像他这样来路不明的男人,姑娘家害怕也属正常。
齐司摸索着出了门,一路跌跌撞撞,也没碰上一个人。
忽听笛子声响起,如泣似诉,又如细水长流。
他一路寻声而去。
突然声音骤停,甘玉禾看着他,开口问道:“谁带公子过来的?”
齐司笑了笑:“没人,我自己一人寻着这萧声来了。”
“公子命大,倒也没掉湖里淹死。”
他被呛了一声,也不恼,温声问道:“姑娘可否帮我带个消息给我家人?我受了伤在这里修养了两天,实在是怕家人担忧。”
不说别的,罗纱那丫头就定会闹翻天。
“不可。”
“为何?”齐司疑惑。
甘玉禾走上前去,抓起他的手搭在自己手腕上,一步步带着他往房间走去。
她道:“公子大概也知道,玄空大师前些日子受人袭击,中毒昏迷不醒,那韦家公子便将人接了过去照料。”
齐司沉默不语,玄空已死他是知道的,之所以如此对外声张,不过是韦淮的计谋,想要引蛇出洞。
却不料是他们进了局,遭人反杀。
人是她杀的,甘玉禾更是清楚玄空不可能还活着,也清楚这是个局,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局怕没那么简单。
她睨了他一眼,放慢步伐:“救了你的第二天,便听说韦家遭人袭击,伤亡惨重,玄空大师也遭受毒手不幸身亡,而赵家也在不停地找你,你与那晚的事定然脱不了关系,公子不妨猜一下,如此凶狠之事,会是何人所为?”
“七煞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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