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和他拉拢拉拢。
“盘缠可够?”
“我会替裴兄准备充足的,家父曾要我对待裴兄如亲兄长一般,必不会亏待。”方子亦终于插了一句话。
这老狐狸一定在算计着什么,他一定要提防好。
刘行东看了他一眼,似乎这才注意到了他。
他笑道:“以方公子对裴公子的兄弟情谊,我自是信的,只是方公子未考取过功名,不知路上花销,长路漫漫,路上险阻非方公子所知,多一个人保驾护航对裴公子而言便是多了一份安全,何乐而不为?”
话里话外皆是看不起方子亦的商人身份,世上士农工商,士为先,商为末,刘行东身上有举人功名,对他一介商人自是看不起的。
方子亦咬着牙,却不知如何反驳。刘行东说的是对的,哪怕是勘察店铺也仅仅在城中而已,他从未出过城,不知道城外是怎样的,而裴谦要去会试,势必要离开这里,前往京城,他确实除了盘缠外,对裴谦毫无帮助。
不想自己的紧握着的手被人拍了拍,方子亦顺着看去,是裴谦。
“不必刘先生多虑,我自会照顾好自己。”
见裴谦不领情,刘行东略为遗憾,又问:“裴公子可曾有婚嫁?我家尚有一女,不说国色天姿,但温婉可人,必为良配。”
裴谦笑了,这是他进门来第一次笑。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道:“虽未婚嫁,却有婚约,辜负了刘先生一番好意,实在是抱歉了。”
裴谦有婚约?他怎么不知道?还是说这只是裴谦推辞的说法?方子亦满肚疑惑,面上却不露半分,帮着裴谦道:“是,裴公子已有婚约,恐怕不便。”
刘行东点点头,虽然这年轻人不错,但他怎可能把自家女儿送去给人家当妾室?青年俊杰多得是,何必强求?
他咳了两声,道:“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像裴公子这般俊杰不常见啊。老夫近日染了些风寒,裴公子还要赶考,若是过了病气就不大好了,老夫便不陪了,二位请便吧。”这是下逐客令了。
二人告辞,直到走出刘邸,方子亦才松了一口气。
刘行东送的银子已经在车上放着了,二人坐进车内,马车缓缓而行。
“子君兄可真是高才,一个碎瓶子换了二百两银子!”方子亦摇晃着裴谦,眼中满是兴奋。
“这不是碎瓶子换的,是消息。”裴谦按住方子亦的手,“刘少爷行事嚣张,我昨日偶然得知他今日要去县丞处寻县丞公子玩耍,到了县丞家势必会观赏他家的青花瓷,那青花若是碎了,刘公子恐怕也脱不了关系。”
“我把这条消息透给刘士绅,他是看在这点,而不是那个青花。”
“那为何要把我们的青花带上?”方子亦疑惑道。
“先捧出青花,让刘士绅站在理亏之处,再告诉他这条消息,看着眼前的碎青花去想那御赐的,更易动摇,我们不但摆明了不与他计较他家公子摔碎我们青花瓷,还告诉他这么一条消息,他必然算是欠了我们的,才给两百银子便消了这恩情,刘士绅也是好算计。”裴谦轻哼一声,很是不满。
方子亦听着也觉得亏了,然而那是刘士绅啊,能让他连本带利地把银子还来已经很不错了,镇上多得是被刘有糟蹋的东西,可也不见他们拿到过赔偿。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裴谦的“婚约”,他仔细回想着,确确实实没听说过他的婚约,这婚约是哪来的?
想不通,索性就问了出来:“裴兄何时有的婚约?我怎不知?”
“你不知?”裴谦的表情有些惊愕,怔怔地看着方子亦。
我应该知道?方子亦纳闷地想。
裴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过了一下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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