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有千斤重,脚步声落在耳里又被远远地拉开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疲软的无力感。
双手触上门把时洛卡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是:
“……逃避没有任何用处,你只能学会面对。”
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砸到了她不停颤抖的指尖。
*
这是天气不错的一天。
由于昨晚望了一晚上的风,娜美一觉睡到中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双眼,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眼下泛青,唇色泛白,神色憔悴不说,额头上甚至冒出来一颗痘。
“……啊,看来还真是不能随便熬夜,都长痘了……下次还是叫他们守夜吧。”娜美这么对自己说着,胡乱地抓了抓自己橙色的短发,拿起牙膏往牙刷上挤了一点,牙膏温和的薄荷味让她清醒了不少。
窗外的日头盛了,一眼望去海面十分平静,天际飞过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排着队振翅远去的模样甚是有趣;午后的风带着这热天里独有的温度钻进她的盥洗室,带着海水咸腥的味道,连漂在海面上的那只木桶看上去都分外可爱。
嗯?木桶?
娜美不由自主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刷——这油然而生的熟悉感是什么鬼?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只木桶绝对会漂到他们的船附近,里面会钻出来一个人,然后爬上他们的船大摇大摆地求援。
娜美迅速洗漱完毕,跑到甲板上一看,路飞果然正在外头和乔巴一起唱着一首因为跑调了所以显得很难听的歌。
既然不是路飞——她扒在船边朝下一看,那只木桶已经漂得很近了,在船身上悠悠地撞了一下,缓缓荡开去一些,又慢慢地靠近,轻轻地与船身撞了一下。
木桶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在里头捣鼓了几下,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过了一阵子那桶盖终于被顶开了,里头的人松了口气,从木桶里钻了出来。
那个人穿着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上沾着酒红色的污渍——从桶盖被顶开的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葡萄酒的香气看来,那应该是酒渍。这女孩——从她长长的白色卷发和纤细的腰肢来看这是个女孩。这女孩从酒桶里站起来,仰头看见了船上的娜美,傻乎乎地朝她笑了笑,大约是因为醉酒,所以声线显得有几分沙哑,更透出几分柔媚:“嗨~美女!”
娜美不晓得自己怎么回事,也伸出手朝她挥了挥。
“……不对我在干什么啊!快上来啊你!下面很危险的……索隆山治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不出娜美所料,这女孩醉了。
她一直躲在一个酒桶里头,并且照这个架势来看娜美丝毫不怀疑她是一个人干掉了一桶酒,才会这样醉得一塌糊涂。
把她弄上来之后娜美费劲地让她躺在躺椅上,一脚将目光黏在女孩身上就不肯移开的山治踢去熬醒酒汤,左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放下去,另一手不厌其烦地拍掉女孩坚持不懈缠到娜美腰上的手——一个女孩子醉酒之后也会对其他女孩子上下其手吗?
并且这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她大概是常年在室内不怎么出门,皮肤白的发光,小巧的鼻子翘而挺,迷迷瞪瞪半睁半闭间娜美看清了她那双幽蓝的眸子——这可是少见的瞳色。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包在微卷的白发里头,即使是醉得全无理智,也精致得宛如从油画里走出来一般。
“小姐姐,来嗨呀,你这么漂亮,我们遇到就是缘分……”
她嘴里说这些颠三倒四没什么逻辑的话,双唇开开合合,时不时蹦出些娜美听不懂的词,倒不是什么脏话,估计是说的哪个岛上的方言?然后她坐了起来,委委屈屈地拉了拉娜美的手指:“小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
娜美:“……”
娜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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