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否则,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说罢,他又转回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你跟我也有些年月了,知道我这个人恣意妄为,胆大包天,身边人如流水。这些人中,有真心爱慕我的,也有虚情假意包藏祸心的,可最后也就你留下,做了我下属。你知道为何吗?因为,我师弟、也就是唐韩之,当年以唐公子的身份夸了你一句,说你一心向我,可用。”
唐汜脸上血色全无。唐彦斌说完,看他一眼,随即抽手折身回去。唐汜被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忽然泪流满面。
所以,从那时,你便看着唐韩之了么?
唐汜颤抖着问道:“你满意了?”
角落里走出一名弟子,那弟子穿着南皇,样貌平平,可不就是方才唐雅云所说的“唐韩之”。唐韩之看着他泪流满面,声音很轻道:“你本不敢如此。”
不该就这么问出口,伤了自己,也伤了唐彦斌。
唐汜斜眼看他,咬牙道:“怎么?唐公子心疼了?哦!我忘了,你该高兴才对,毕竟唐彦斌可是亲口说了信你,连我告诉他你曾经计划杀他,他都不愿信!唐公子可真是好心机,处心积虑让他相信你!”
唐韩之很冷静,檐下泻落的月色印在他半边脸上,让他平平无奇的面容浮现出一片柔和冷白,他的眼睛很亮,是漂亮的藏蓝色,像是唐门问道坡的夜空,他就静静地立在那,听唐汜冷嘲热讽,却不为所动。
他淡淡道:“你想知道,我何时认识唐彦斌的么?”唐汜顿住了,便见唐韩之面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意味“从我出生开始……我是唐彦斌养大的。”
“我父母,也就是上一任组织管理者,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叛出唐门,唐老太太念我刚出世,不追究,便收我做儿孙,满月时便被抱到唐彦斌那,说是从小培养感情,为了他日好辅佐他管理唐门,实际上也是变相监管。他的养父母知晓我过往,待我不错,可唐彦斌不喜欢我,觉得我霸占了他养父母的爱,便想尽办法将我赶出门。”
“我那时太小,只认唐彦斌,他虽然赶我,不喜欢我,可我还是死心塌地想跟着他。他不想见我,我便躲着看他,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直到他如愿成了堂主,我进入了组织,我废了些周折拿到了头目位置,暗中助他……他的性子不好,身边无贴心的人,我便安排了许多人送给他,他拒绝了,我便从他的床伴入手,他的床伴,十有八九是我亲自挑选的,当然也有旁的人硬塞给他的,可都没有合适的。后来,你出现了。是他把你捡回来的。”
唐韩之看他,似乎又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人:“我能看出,他待你不同。他就像待一个弟弟那般,将你带在身边,你刚来的那段时间,唐彦斌的床伴都少了很多,我以为,他喜欢你。”
唐汜回想起,那段日子,确实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但他终是不甘心,接了下去:“因为,他把我当成你,当成你唐韩之,他唯一的弟弟。”
唐韩之看着他,不出意料,他很平静道:“……说不开心是假,我原本以为他很憎恶我的……我默许你的存在,并在唐彦斌要厌倦你时以唐公子的身份暗中书信他,你一心向他,可用。”
说到此处,唐汜基本上已明白了全部,唐韩之与唐彦斌的联系不仅仅止于此,他们相互信任,已经不是能随意离间的存在。今日他突然爆发,告诉唐彦斌有关唐韩之计划杀他,几乎是正中唐韩之下怀。唐韩之要的,就是让唐彦斌亲眼见他唐汜说他的不好,让他以为他在离间二人,让他知道只有唐韩之能信。
“无论如何,他们说什么,师兄你都不要信。现在,只有你我是盟友。”
最后,唐彦斌众叛亲离,只会信任一人,那就是唐韩之!
唐汜几乎是笑出声,他抚掌称叹道:“好!好!不亏是唐公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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