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徒大会比试来看，木然的法术明显练得十分糟糕，聚灵诀根本不像“聚灵诀”，倒反过来，被用成了“散灵诀”。

    恐怕连木然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何会和别人练出来的效果不一样。

    如此，整件事便复杂起来了，既然木然不是故意的，那为何她的聚灵诀有引天雷之效？

    将所有纷乱的线索结合起来，程互歌大胆地推断出一个结果：木然之所以会引来天雷，恐怕和她灵力中的古怪气息有关。

    “我给你盛了一碗灵米粥，快过来吃罢！”木然在小厨房里忙活半天，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熬出一锅粥。

    闻着那股灵气稀薄的饭香，程互歌倒也饿了，慢慢悠悠走了过去。

    见他双腿又细又短，走路时歪歪扭扭的，模样甚为可爱，木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闻声，程互歌蓦地抬头，瞪了她一眼。

    木然笑着不理他，将粥摆在小桌上。

    程互歌看向比他高一倍的桌子，不服输地哼了一声，两手在板凳上一撑，腿往上搭，整个人哼哧哼哧往板凳上爬。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劳累的缘故，他硬着头皮爬了两次，竟然没爬上去，最后还连着板凳摔了一个屁股蹲。

    “既然知道爬不上来，为何不叫我帮你？让你说一句话，有那么难么？”尚不知他有口吃毛病的木然捂嘴偷笑，心道这小奶娃当真有趣，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他非要硬着头皮憋着，等别人主动去发现。

    程互歌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斜睨着她：他被天雷劈成了一个口吃，当然不敢随便说话。

    她明知道他不爱说话，这便罢了，可气的是，这女人竟眼睁睁看着他摔一跤，实在太可恨！

    “好啦，我帮你便是。”由于他的眼神太犀利，看得木然浑身不舒服，她只得帮他坐好，免得被小奶娃凶神恶煞的眼神活剐了，“我从不做饭，平日都去外门院食堂吃。你莫要嫌弃我做的不好，今日先填饱肚子，明日我再带你去食堂吃饭。”

    她之所以经常选择去外门院食堂吃饭，是因为莲华门的饭食便宜，比自己买灵植做饭要划算。

    程互歌微微颔首，默默垂下头，近距离去闻摆在他面前的粥。才刚吸一口气，他便皱了皱眉。

    方才隔得远时没发现，距离近了，他才发现粥里有一股焦糊味……

    见小奶娃愣愣地看着粥，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木然突然慈悲心大起，心道，罢了，毕竟她承蒙这孩子的恩泽，成为内门弟子，她总该多迁就他才是。

    木然将碗端过，亲手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我喂你吃，啊。”

    程互歌没想到她会愿意喂他，习惯性往后一躲，没想到木然并未放弃，又将勺子递了过来：“怎么，你不是累了么？今日我喂你，是特地谢你助我进入内门，下一次，你就得自己吃了。”

    小孩子不能惯，越惯越懒，木然心想，今日只破例一次，今后得对他严格些。

    程互歌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欠他的还少么，喂几勺粥就能还完了么？

    心里虽这般想，可他心情却好了许多，一脸嫌弃地看向勺内的粥，张开粉嫩的双唇，一口将粥含了下去。

    “怎么样？”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为别人下厨，木然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孰料半天过去，程互歌他不仅没有回音，反而脸色变得越来越古怪。

    他紧紧闭着嘴，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像是被什么噎住了。

    正当木然想伸手拍他背时，他突然“哇”的一声，满嘴的粥，竟悉数对着她脸喷了过来！

    冷不丁被他吐了满脸，木然一脸呆愣，急忙掏出帕子，擦干净脸，闷闷道：“怎么了？有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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