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特意过来找自己的。莫非是和萧扬有关?心中猜测但脸上还是神色淡淡,一副默然静待的样子。
“你前两日会过六弟,大致应该也了解如今朝堂的局势。我就跳过那些繁冗的台面话吧。”
萧齐也是神色坦然的样子,沈言见过很多有私心私利的人,对他们脸上的神情和眼里透出的光十分熟悉。但在萧齐脸上却看不到这种东西,他确实知道萧齐要争夺东宫之位,并且还是萧扬最大的对手,两人势力几乎不相伯仲。萧扬主朝廷内政,萧齐主塞外将领人心。按理来说野心够大了,但是现在无论怎么看,都有种此萧齐非彼萧齐的样子。
“哈哈,看我做什么,来,先干一杯。”萧齐见他审视了自己好一会,温和地笑着举杯。他的气度上始终能区别于少年,有种沧桑豪迈的中年男子气概在里面。
沈言略微迟疑“三哥你...”
萧齐摆手阻止了他想说下去的话。脸上只是微微笑着,不肯放下杯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了”他不等沈言回应,直接豪气地一口灌了下去。
旁边的随从面露悲戚却不敢上前劝阻。
他这是...
如果说刚才还有些疑惑,那么现在就已经能看清楚了。沈言大概知道一些关于萧凛这位哥哥的事,萧凛的身子不好也只是一些小的虚症,跟身患不治之症血疾的萧齐比起来简直幸运太多。看他如今这副坦然的样子,多少只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大病已除,另一种是日薄西山。
但哪有那么多奇迹,眼下看来恐怕应是第二种...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沈言悄然叹息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李成和南疆那边的势力有勾结。”萧齐像是笃定沈言已经知道些什么,从容不迫缓缓挑起他最敏感的一条神经。
果然这句话一出,原本还有丝丝替他人薄命浮沉的伤感的沈言立即打破了一贯的从容。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偏巧有关南疆,现在素月族已渐式微,几乎完全依附李成。他们替他使些邪门歪道,祭祀做法滋扰我边境驻军,兴风作浪似乎还挺频繁。我在朝中的势力本就不如萧扬,这样一来可得费劲心神两边调度。”
沈言掌心紧捏着那只精致的夜光杯,垂眸沉默着。
过了半响,远处有鱼儿跃出水面又落入的声音,打散一圈扩散的涟漪。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这句话仿若千斤之重,画舫上的所有人闻言后都呼吸一滞。他们大概没有料到沈言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六皇子招揽的条件已经被一些高级耳目传了开来,就连面对那种程度的荣耀财富都还要考虑三天的沈言,今晚怎么就那么容易上了另一艘船呢?
萧齐也有些意外,看来他对那件事的执拗程度比自己想象中更为严重。沈言不可能看不穿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沈老将军在其中搭的线,他要让沈言亲手去报丧母之仇,虽然是至亲,但是被人这样间隔着利用,心底应该也是不好受的吧,可他还是没有犹豫。
“我要你替我除掉李成。”
“然后我会把当年残害你母亲的人统统交到你手上任由发落。”
沈言眨了眨眼,脸上无惊无喜。没有表情。“这就样?貌似我也可以自己解决。”
话语之间显然是对萧齐开出的条件不太满意,毕竟算是个大生意人,凡事都要自大细算盘点清楚,再大的情绪面前也保持着一贯的思维,这不仅是自己的事,既然动用了饮歌楼的力量,就得为整体负责。除掉李成这事非常棘手,萧扬那边现在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断然会全力保他。少不了一场恶战。
不过既然回绝了那边的招揽,事情肯定就是一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