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萧扬刚刚所说的东西,还不如桌上的葡萄对他吸引力大。很是故作高深微微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堂内众人都在一片沉寂之中等待着沈言的回应。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直了耳朵,沈言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棚里一群待宰的大白鹅,区别只是他们不会发出嘎嘎的叫声罢了。
不是,这还有什么好想的吗?就差没让你半张龙椅了好吧。还想要怎么样?见他久不作回应,还一副散漫的表情,底下开始窸窸窣窣有了点小声议论的声音。一半是惊叹,一半是心里酸,这样的好事怎么又没落到自己头上?他们个个都是自以为权势滔天、前程无量的官二代公子哥,可是在这被打脸打得啪啪响,萧扬怎么宁愿拉拢这个十八线县令的儿子也不多瞅他们一眼,难道就因为自己没这个臭小子会故弄玄虚不成?
“这事有点麻烦,我还得回去想想。”沈言快被他们看穿个洞了,这才缓缓回话。语气上颇为犹豫,好像这事自己作不了主还要回去和一屋子的亲戚商量讨论一样。
真作!他话音刚落,底下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不知好歹”、“端架子”、“什么东西”之类酸不溜秋的用词。沈言成功拉了一堆仇恨。
萧扬也不急,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失望也没有怒意,神情态度一丝没有波动。
“三日之内。”说完之后径直起身走出厅门。
他离场之后,厅内所有人马上向沈言投以怨恨歹毒的目光,意思很明显。
‘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拂了殿下的意,要是惹恼了他,在场的哪个人有好果子吃,罪人,简直是千古罪人!看不出来一男的作成这样。开出的条件哪一点委屈你半根发丝了,不知好歹!’这是从他们眼神中解读出来的话。
“别看了,再看也不能从我这剜走一块肉。”沈言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反正今天的目的都达成了。心情好,不找你们麻烦。
萧扬开出的条件已经是绝无仅有,诚意十足,十分看得起自己。所以沈言说考虑并不是虚词,是真的有分析这件事情。
自己在商场和江湖中的活动范围太大,确实需要这把强大的保护伞才会生存得更容易些。这点他不会不明白。说实话现在朝堂中的势力自己知道的不会比刚才那群呆头鹅多,但即便这样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萧扬对入主东宫胜券在握,他快要没有对手了,自己那寄情山水的师兄不参与斗争,那么唯一可能还有点意外的就是二皇子萧齐。
所以,在这么一片大好形势下萧扬还肯向自己抛出一条黄金橄榄枝实属不易...
可能是习惯使然,沈言做事有自己的考量。说来都怪那该死的青老鬼,自从三年前从他手中接管了饮歌楼就意味着告别了平淡无奇的少年时光。后来在做一些决断时,对事情的考虑运筹一直没有半点松懈过。不是不想喘口气,而是自己肩上的责任太过重大,江湖上怨恨觊觎仇视饮歌楼地位的人还少么,他们都巴不得楼主在决断上出点差错,然后带领楼中两千余人走向灭亡。从此消失在江湖商场中。
呵,想都别想...
段宾跟在众人身后出来,一直紧盯着沈言的后背,牙齿都恨得咯咯响,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羞辱他。走到清王府大门外四处张望几下,马上跟几个手下随从交头接耳了几句。似乎在吩咐一些很不正当很下三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皇司是这么觉得的,今天宴会很平静,根本没出什么岔子,他还以为就要这样平淡的结束一天行程了。如果是这样,自己在沈言面前掉的颜面怎么寻回来,他巴不得出点事情好让自己能显显神通。
“少爷,我随后就跟上”。他先回禀了一声,然后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之后发生了什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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