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退堂退堂,朕不想再听了。”孝德帝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他想让这文武百官立刻马上滚。
“退堂。”苏静石朗声说道,声音阴柔。
朝中百官跪下行礼,纷纷退去。
上次拿活人试了宣圣王送来的那药,结果真是那药闹得皇帝萎靡不振,不宠幸后宫各妃了。药不能再服,也不能告诉孝德帝是宣圣王的药搞得鬼,否则他肯定会大怒,降罪于宣圣王,抓进狱里,剥夺封号,去其权力,除非大赦天下,否则不得出狱。
可这样的话,就会失去镇压一方的势力,倾天城内有些权势的人见机肯定要闹些乱子出来,苏静石怎么会允许事情超出控制范围?
“陛下,该服药了。”一个小太监照常端着那碗药水呈到孝德帝面前。
孝德帝正要抬起,被苏静石拦住。
“陛下,这药就不喝了。臣命人在江湖寻觅,找到一剂天元芝草,益气补阳,却与宣圣王爷送来的这药有些相冲,还请陛下先把他的药停一停。”苏静石恭恭敬敬,也只有三大掌事监身为太监却能在皇帝面前称“臣”了。他望了一眼身后小太监,小太监立马端上一碗淡褐色药水。
“苏静石,你还挺费心。”孝德帝听了他的话,把他的药一饮而尽,味道也比宣圣王那碗要淡的多,没那么苦涩。
“改日朕写诏书谢过二皇弟,就让他不用送药来了,你找人替朕送去。”孝德帝把碗摆回去。
“臣,遵旨。”苏静石退下,退出去之后,他就不再像刚才一样弯着腰,而是挺胸抬头,像个真正的领导者。并且还换了个眼神,刚刚眼里全是恭敬,现在却只剩轻蔑。
“训庭,祁渊回来了吗?”他对着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景训庭说。
“回来了,在他那个破藏书阁里。”景训庭一说到宋祁渊就没好脾气。
藏书阁。
宋祁渊脱下一身蟒袍,换上一身素衣,他很不喜欢蟒袍,穿着十分拘束。
“苏公公,我得先通报一声!您……”若天在门口,试图拦住苏静石,却无济于事。
“祁渊啊,东西呢。”苏静石开门见山,他不喜欢跟人啰嗦。
“我没能拿到。”宋祁渊不知该不该和他说姬君墨的事,但不管他编什么借口,苏静石都会看穿的。
“以你的实力还搞不定三个小毛贼?”苏静石盯着宋祁渊的眼睛看,就算是宋祁渊,就算他再博学,也逃不过这双眼睛。
“逍遥王……还活着。”宋祁渊犹豫地开口。
“什么?”苏静石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你没杀他?”
宋祁渊摇了摇头:“被天轩的人救走了。”
“看来这一趟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啊,”苏静石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祁洛辛肯定也见到了,他竟敢不报。”
“祁洛辛这个人不好掌控,看样子国师也站在他那边。”宋祁渊蹙眉。
“仗着有个花数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苏静石嗤之以鼻,“花数斯算个什么东西,我暂时留着他罢了。”
两人讲话时,若天先看看苏静石,又看看子然,其实他有些怕苏静石,可能是因为肤色和气场吧,浑身上下都透着死亡的气息,他都不知道子然是怎么过的这么多年。
“你若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苏静石抚了抚紫电剑,对宋祁渊说,这是个充满威胁的动作,“子然,走。”
宋祁渊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师父……苏公公打小时候开始,一直都是那样吗?”若天忍不住问。
“不,”宋祁渊看着门外逐渐走远的人,“小时候我和景训庭可粘苏公公了呢。”他自嘲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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