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看着父亲遍布红血丝的警告目光,阿绮朵的理智这才回来,她惊觉自己一时口不择言,竟将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眼中也满是惊慌,害怕地扯住她父亲的袖子,阿扎勒的面色比阿古亥还难看,一把甩开她,头也不回地拉着阿古亥进了后院。
阿绮朵也顾不得在场的宾客,害怕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全是恐慌。
此地戏台落幕,奚沉忙着赶下一场,他一把拉过犹犹豫豫想看戏又没胆子的宋半仙,二人鬼鬼祟祟地跟着那父子俩到了阿古亥的院子里,好戏开场了。
“二十年前的事,你们还瞒了我什么?”阿古亥的声音中满是痛苦。
“阿古亥,你冷静点听我说,二十年前阿爹也是逼不得已,那时你妹妹还小,龙扎罕用她的性命威胁我,叫我去除了那个异族人。”
“小纵他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十二峒对不起南疆的事!”阿古亥朝他爹大喊。
“是!他是没做过,那是他还没来得及,等他有了能力定然会反咬咱们一口,中原人每一个好东西,说不定他就是中原皇帝派来打探消息的!”阿扎勒摆出他做父亲的尊严,试图用身份将他这情绪激动的儿子安抚下来。
“这么说你们是利用我,将小纵骗出来杀了他?”
阿扎勒没有抵赖,“我们确实是以你的名义给他送了封信,约他到雷公山下。”
阿古亥身上的凉意早已没过了惧意,那时小纵正每日教他学写中原字,他还嫌无趣不肯好好学,笔迹歪歪扭扭每日一变,竟也成了个空子叫他们钻了进去,原来害死小纵也有他一份。
阿扎勒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奚沉轻轻拍了拍阿古亥肩头,阿古亥一把抱住奚沉,哭得像个孩子:“小纵是我害死的!我知道我阿爹和小纵的死脱不开关系,这些年我不肯原谅他,一直放逐自己,以为这样就可以惩罚他,我没想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源一掌劈在颈间,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奚沉无奈地看着江源那张黑脸,“人家正伤心呢,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下手轻一点。”
江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皱紧的剑眉向上一挑,“我同情他,谁同情我?他抱的可是我的心上人。”
奚沉嘶地倒吸一口气,摸了摸下巴,开始转移话题:“故事听完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江源像召小弟一般,顺手地将躲在门后的宋满招过来:“把他带走。”
宋满艰难地接过了人高马大的阿古亥,老道长直起身子也不到阿古亥的脖子那儿,半拖半拽地将阿古亥往房间里拖。
江源不满地替奚沉理好衣领,奚沉今日穿的是阿桑最体面的一件衣裳,但也就是个稍微干净些的破布衫子,还带着些雨天没晒干的霉味。江源刚刚松开些的眉头又要皱起,奚沉伸出两根细细的手指撑开他的眉头:“你若每日再多皱几次眉头,不出两年穆清明都要比你看着年轻了。”
江源失笑,捉住他作祟的指尖,送到唇边含住,微凉的指尖还散着几分熟悉的药味,江源解开身上的衣服披到他身上,“山里夜间冷,小心些,这些日子寒疾可曾再犯?”
奚沉摇了摇头,乖巧地披着他的衣服,江源将他揽入怀里,握住他常年冰凉的手,气氛正好,有个不开眼地骂骂咧咧踏进了阿古亥的院子,“奚如珩,你干什么呢?找个人还能把自己找丢了?”
“呦,这是哪家的小厮这么大胆,敢对我们奚小少爷动手动脚的?不怕被江大公子打死啊?”
穆清明怎会认不出江源,他就是化了灰穆清明也能准确无误地指出哪一堆是头,哪一堆是脚。他在后院等了奚沉半天,见他迟迟不回便叫上了阿桑一同来寻,他们不敢去前厅,只得来找阿古亥帮忙。
远远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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