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沅闻言僵了一下,下一刻又笑着推了一把宴昼的胳膊:“开什么玩笑呢,真要杀人你不得坐牢啊,别以为我不懂。”
宴昼耸肩:“信不信由你喽。”
秦溪沅:“……”突然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
事情应该另有隐情,但现在人多口杂的,秦溪沅也不方便多问,只转移话题道:“咱们说好了,中午我跟你一起去。”
顿了顿,他又问:“去哪儿啊?”
宴昼冲他眨眨眼,神秘兮兮道:“到了再说。”
秦溪沅受了一个wink暴击,不由心旌摇曳,美滋滋地抱着书本发呆去了。
中午吃过饭,趁着短暂的午休时间,两人一起来了校史馆。看门的是个老大爷,看了看老杜那张纸条,也就让他们进去了。
校史馆除了学校组织活动参观,平常少有人进,一般都是锁着的,此刻老大爷看见两人要进来,还有点讶异,但也没多问,只说让他们快点出来。
“来这干什么?”秦溪沅跟在宴昼后边,看他沿着贴满了照片与资料的墙一路查看,心中不由好奇。
“查点东西。”宴昼一边答,一边看,到了某面墙面前时突然眼前一亮。
他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又拿出手机把那页完完整整地拍下来,又继续查看后边的。
秦溪沅看的心中实在好奇,但宴昼又不肯多说,只得暂时忍耐下,等他弄完再问。
大约过了十分钟,宴昼才将校史馆墙上展示的所有资料看完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掏出笔在本子写着什么。
写了一会儿,他又放下笔,拿起手机,像是在查阅资料。
秦溪沅得空,将他本子拿过来看,只见上边乱糟糟的写着几个名字,其中一个叫元菡萱的名字写了好几遍,还有乱七八糟的线条勾勾画画,秦溪沅盯着瞧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
“你这写的都是什么啊……”秦溪沅见宴昼把手机放下,迫不及待地问他:“元菡萱是谁?”
宴昼长舒了口气,抬眼看他,淡然道:“大小姐。”
“???”秦溪沅不解:“什么大小姐?”
宴昼无奈解释:“就是泉客故事里的那个大小姐。”
“啊?”秦溪沅惊了,“你找到她啦?她现在在哪?还活着么?”
宴昼摇头:“十八岁时就去世了。”
秦溪沅颓丧地坐回去:“这样啊,那泉客岂不是会很难过。”
宴昼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要听听我了解到的故事吗?”
秦溪沅愣了一下,旋即用力点头。
……
民国三年,刚满十八岁的元菡萱正因为被父亲囚禁在府里而闷闷不乐。
再过两月,她就要从女子学堂里毕业了。本来高高兴兴的,不过是前些日子跟着同学们去闹了场游|行,回来就被守旧的爹爹关进了家里,再不许出去半步。
元父虽对她多有宠爱,甚至还破天荒地答应她上女子学堂的要求,但骨子里还是迂腐的,眼看着游|行的事闹得这般大,铁了心把她禁锢在府里。
元父知道她不愿意,故派了下人将元府看的如铜墙铁壁一般,还让丫鬟们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生怕她又跑出去参加劳什子游|行。
不仅如此,父亲还趁机为她议了一门亲事,她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年后却要嫁过去了。
起初元菡萱也反抗过,不过都失败了,好在两天前相好的女同学来家里看她,将外边的局势大体上说了说,她那颗心才算安稳了些。
其实当时的冲动过后,元菡萱也是有些后怕的。长木仓不长眼,她为了胸中理想死了倒也没什么,只是日后政府责察起来,再去找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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