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还抵着门,另一只手却抬起来遮在眼上,半边侧脸线条精致,肌肤如玉,却难免失了温度。
空气里,只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
第二天一大早,班级还在上早自习,老杜前脚刚走,后脚宴昼就在全班人的目光下坦然地出了教室。
他三两步追上刚离开的老杜:“老师,中午时我想借用一下校史室的钥匙。”
老杜停下来看他:“怎么了?去那干什么?”
宴昼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诌:“最近在研究一个物理定律,不太确定,想借用一下校史室里的电脑。”
“图书馆不是有吗?”老杜疑惑。
学校严令禁止学生带电子用品,实在有什么需要,图书馆里是有电脑的。
“那里人太多了,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宴昼看他:“杜老师您知道的,我思考的时候不喜欢太多人打扰。”
宴昼在老杜面前信用度还是很高的,再加上他惹眼的容貌,更是一种无声的说服力,使老杜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话。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见过宴昼走在路上就好几个人给他递情书的,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倒是很少有了。
“那好吧,”老杜道:“你跟我过来,我给你写张条,你自己去领钥匙。”
宴昼刚出去,就有人凑了过来,强行挤走了秦溪沅前边同学的位置,越过坐的端正的秦溪沅,往宴昼的位置探了探,又开口问他:“哎,秦同学,你表哥干嘛去了?”
秦溪沅抬头,发现是上次收东西的那个男生,好像叫陈登。他想了一下才明白陈登说的表哥是宴昼,他摇摇头,老实答道:“不知道。”
“这样啊……”陈登脸上还带着好奇,但见秦溪沅也不知道,就坐回去了,看着一点也不担心秦溪沅会跟宴昼说自己打听他的事。
陈登虽然很八卦,但人还是不傻的,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新转来的秦溪沅秦同学,不仅没有(遗传)到他表哥宴昼一丁点的心黑,十分的亲和好说话,甚至还有点呆。
他摇摇头,啧了一声,正要走,手臂却被秦溪沅拉住。他看秦溪沅似乎有话要说,连忙回身坐下。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秦溪沅摇摇头,“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登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你说,但凡咱们班上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秦溪沅一脸好奇:“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宴昼?”
陈登:“……这个嘛……”
他一脸不可说的表情,手欲盖弥彰地捂在嘴上,头刚要凑近秦溪沅,正准备跟他细说,后衣领就被人拉住了。
“二位,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一道格外熟悉的嗓音响起,周围背书的声音停顿了一瞬,又立刻响起来。
陈登衣领被人拽住,本来有点不耐烦,正要回头骂人,就听见了身后大魔王的声音。
“……”
“没什么没什么。”陈登慌忙站起来,腿都软了,拿起刚刚过来时随手捞的卷子,解释道:“我打算问秦同学一道数学题呢,结果发现好像会了,呵呵,呵呵。”
非常苍白无力的解释。
“哪道题啊?来,我再跟你讲讲。”宴昼手搭在他肩膀把他按下去,在陈登同学瑟瑟发抖外加欲哭无泪的表情里,强行给他讲完了一道题。
“会了吗?”宴昼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会了会了,真会了。”陈登颤抖着身体,腿软着回去了。
碍事的人走了,宴昼才坐回位子里,他清清嗓子,喊了一声秦溪沅的名字。
秦溪沅扭头看他:“怎么了?”
“我中午有事,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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