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魔怔。
忽听一人道:“一时转念而已。”嗓音清冽又不失温和,犹如清泉如谷,十分好听。
慕容翉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怔楞间不知何时那白衣男子已行至他身前,浅浅而笑。
身形之快令慕容翉讶然,不觉脱口而出:“先生何意?”
那人仍旧淡淡笑道:“一时宁静,不过暂时放下。一世宁静又谈何容易。”
慕容翉更加惊讶,自己心中所感他又如何得知?
眼前人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但眸似深潭映月难以捉摸,言谈举止自在风流,真是君子天成,遗世独立。
慕容翉叹道:“是啊,乱世中何谈宁静。”
那人似感他年少沧桑,道:“人之牵挂,万难舍弃,是以宁静难求,世人皆如此。”
“确如先生所言,翉所背负之事关系家族命运,何况生于乱世,不做挣扎恐连性命都没了,这宁静怕是一生难求了。”
慕容翉摇摇头嗟叹道。“我听先生一曲能有片刻平静,已是大幸,但不知此曲何名?”
那人则答道:“不过即兴而做并未题名。”
“如此,以后怕是再难听到这样的曲子了。“
慕容翉心中万般遗憾,抱拳一揖道:“在下慕容翉,字翔之。不知先生尊称?”
那男子抱手回礼,浅笑道:“慕容将军少年英雄,在下颜错”。
颜错?颜错?难道竟是多年前笑谈间便可撼动江湖的无咎先生!慕容翉只觉得匪夷所思,年少时常听得颜无咎事迹犹如神话,一身诡异莫测的功夫无人知晓出自哪个门派,最善用剑,所持不易剑称霸兵器谱排行首位近十年,至今未得更改。更何况奇门遁甲,谋略兵法世间无出其右,是以江湖有:莫测神兵剑不易,翩然君子颜无咎的说法。
也因此江湖人敬仰之,追捧之,畏惧之。而乱世之始群雄更是仰慕之,竞相招揽之。
然而据传颜错生性淡然,并且行踪成谜。又有传说其于多年前厌烦了世间纷争,抛下俗尘诸事隐世许久,任人如何找寻也不得见。今日万幸,又如何让自己遇到了?
慕容翉不由得有些紧张,无措间忙道:“听闻先生早已不问世事,不想在此得遇先生,实乃翔之三生有幸。”
颜错则轻叹了一声,道:“烽烟四起,谁又能独善其身。”
顿了顿又道:“慕容将军此次可是前去居庸关?”
慕容翉一愣,心想不亏是无咎先生,三言两语便能推测自己的去向。便也不隐瞒道:“确实前去居庸关。”
颜错沉默了一刻,说道:“此去,恐有一番恶战。”
慕容翉听颜错如此说,心中不由忐忑,问道:“先生为何有此一说?”
颜错却不直接答他,而是说道:“兴兵,不过天时、地利、人和。”
慕容翉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此次行军选行小路,确实有违地利。
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心中想再请教应对之法,却碍于初次见面,最忌交浅言深,因而讷讷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得尴尬的问道:“不知先生要往何处去?”
颜错微微一笑,答道:“尚未想过前往何处,且随性而行吧。”
说罢便向慕容翉拱手行礼道:“慕容将军,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慕容翉连忙回礼道:“先生慢走,后会有期。”
颜错向他点点头,转身一个跃起,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翉仿若做梦一般,回想方才相处自己并无不妥之处,放下心来才细细思量颜错临行时所言“居庸关必有一番恶战”,心想如能邀无咎先生同往,想必能万无一失。
然而颜错是何等人物,又怎会轻易出手相助?况且战乱中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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