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笑得肠子都要抻直了,她瘪着嘴看了我很久,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猝不及防,青天白日之下,她忽然把我按在地面上,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我头壳触地,直接撞了个头昏眼花,击地求饶。不过一会儿,宁梓湘便从我身上轻轻巧巧地爬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是她良心发现,结果爬了起来眼神清明,便看见靖哥哥和郑子沅瞪着四双眼睛站在长廊的另一边,而大小姐抱着猫箱一溜烟已经跑得没影了。
郑子沅看了看脖子上有一圈牙印的我,又看了一眼在一旁悠然喝茶的靖哥哥,大抵是觉得他夹在我们中间,像是个急死了的太监,到底还是开了腔,「老谢你是不是嫌你们家死得还不够快?」
「真的是大小姐她先动口的……」
郑子沅被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到上头,「我管你俩谁先动口!贺家手底下的人已经在暗查你在东京的产业了,姓金那混账东西到现在也不敢露头。谢掌门倒是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他们去查东京了?反正我那些玩意儿全都扣在左氏。贺家再张狂,惹得了他俩?若能借刀杀人,我反倒是清闲。」
「那两个姓左的肯救你,你还至于到今天这般田地?你算算距离你给出交代还有多少天?你还来不来得及搞定他们所有人?你要是算不出来,那就直接去算算你把自己卖给青城山能拿多少钱得了。」郑子沅看了一眼靖哥哥,「华兄你也不说他两句,就这么宠着他!」
靖哥哥轻轻一笑,「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拦?再说,掌门又不是不作为。」我闻言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郑子沅转脸看向我,「昨夜你和南宫,谈得如何?」
我大抵把昨日的经过,和南宫顼给我提供的消息讲了讲。
靖哥哥叹息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夜之寒,借着采买中饱私囊这种事,各家皆有之。只不过文倬的叔父跟随在下的旧主多年,我从前开始就不疑有他。这五六年里人来人往,不仅外患不除,让内忧把茶庄渐渐掏成中空,也是在下的失职。虽说覆水难收,不过既然有了消息,能和此人当面对质,在下求之不得。」
我看了看他二人,「这个易文倬还是要找的,不过当然没有对质这么简单。」
郑子沅托着下巴, 「怎么讲?」
「南宫这人的思虑素来深沉,他若不知道是谁在这四家背后撑腰作梗,联着讨伐我家,断然不会因为稀罕这一千贯铜钱儿,插手此事。他是个生意人,我手里开不出好的价格,他自然也明白,我没指望着谈上一夜便能交上他这个朋友。不过谢某倒也算不得是全无身价,各退一步,他大抵能勉为其难告诉我想知道的。」
「把一个收了好处做假账的账房丢给了你,也算是你想知道的?」
「他虽然给了我个没用的账房,但是却给了我一点贿赂。」
我把那玉钱从袖中掏出,摆在了桌子上,「南宫混得那个场子,比旁人都讲究左右逢源。他既然不肯明说,自然是我这头轻微,开罪不了那四家背后的所谓带头大哥,而若他什么都不曾给我,又何必拿这个封我的口?」
郑子沅沉吟道,「老谢你会不会把这个人想得太好了?可别到时候你们单枪匹马杀到楚家,再落了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直接把你们几个一网打尽。」
我叹了口气,「我虽然信不过南宫顼,倒是也明白以他的厉害,对付一个楚家这种小门小户,断然需不要借我的手操刀。但是你这个顾虑来得再正常不过,现下我也不知该不该动。」
靖哥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到了此时此刻,好的坏的,不过就是搬家到江陵别处,和搬家到江陵外的区别,不是吗?」
他望了我一眼,「搬就搬了,我都听掌门的。」
我瞅了他一眼,「听我的?那你们还背着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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