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这一夜里,我俩居然成功毒奶了差点顺理成为昆仑第四仙宗的衔玉宫。也就是一年的光景里,这群刺客也不知是收了多少颗玉钱,作死端掉了昆仑三宗之一「南郷」。藉由此事,韩族那个后来被封为「东海刺客之王」的韩寻带着他那个「藏水剑宗」师弟韩迢,将整个衔玉宫追杀殆尽。可怜了南宫顼和我手里拿的这六颗玉钱,生生从千两纹银,贬值成了铜钱五贯,却也从此在江湖上绝了版,多了些收藏的价值。
不过这都是后话。我看着那六枚玉钱,低声道:「可惜谢某这个人友善纯良,双手干净得很,尊驾加不加这个彩头,和谢某也没什么干系。这是不知,这玉钱形同铜钱,足下是要和我关扑?」
所谓关扑,是时下流行的一种市井□□,其精髓在于以小换大。比方我一枚铜钱,却想和卖水果的换来价值一百多文的橘子,便可以与其关扑。以二的七次方算,掷出七个背面,即七纯的概率,便是一百二十八分之一,我便能拿这一枚铜钱换来一百多文的橘子。但是此时我和南宫顼都下了注,他的彩头也不便宜,便需得问清楚,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玩才好。
「玉钱有六枚,同时抛掷,同时开面。猜纯分先后手,谁先猜对两次,便算谁赢。庄家听了闲家的枚数后,可以换数一次。你若赢了,这六枚玉钱,都是你的;若是输,那余家这六枚玉钱,也送谢剑王一个,可还算公平?」
「尊驾不怕,谢某输了还想赖着自己一把剑,反而去收买了尊驾性命?」
「那谢剑王最好把这些玉钱,都赢了去,毕竟那三倍的规矩,是个江湖惯例,可不是我盈水天局一家的主意。」
我把剑收入鞘中,往我们二人中间一推,「不知我二人之间,如何坐庄?」
「骰子。」南宫顼道,「各执三枚,点数大者,当轮坐庄。」
「尊驾手下荷官,个个身经百战,谢某怕是得回家练上十年,才敢匹敌。想来着六枚玉钱,不会是经我手来决定抛掷,因而尊驾若有能力里通外合,定然能猜对三枚以上,我纵然有本事在自己坐庄的时候都猜对,也难逃一死。」
南宫顼笑道,「足下若觉得我会出千,便只能加注。」
我叹息道,「我那剑,终究是个身外之物。关扑一场,总不至于典儿卖女。」
「这位宁家大小姐,不说身上带了七十二颗蚀骨煞吗?」南宫顼仰了仰下巴,冷笑道,「谢剑王若输了,肯当场吃一颗,还了你我四年前那一箭之仇,我都给你先手。」
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想着那蚀骨煞厉害在一个毒瘾上,不仅五年可化,更是不要人性命,而吃了这蚀骨煞让南宫顼解了气,我们之间的芥蒂自然会稍有解除。当下就想要答应下来。可就在我张口之前,宁梓湘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赌你们的,岂有拿旁人的东西下注之理?南宫老板莫不是当那蚀骨煞是瓜子杏仁,你说想吃就能吃,本姑娘就算是有七百二十颗,还不想给呢!」
南宫顼笑着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我,忽然大笑道:「有佳人心疼,还真是教人艳羡。那没辙了,给谢剑王骰盅伺候。」
我看着我面前的三个骰子,在掌心掂量掂量,倒不觉得其中有诈,苦笑着着看了看宁梓湘,低声叹息道,「你说你,就不是不懂得变通。你给我一颗瓜子杏仁啥的,就说是蚀骨煞,我届时吃了,假装中毒倒地,不就结了?再说,我六轮先手,还不一定输呢。」
宁梓湘一把将那骰盅抢了过来,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顿时明白了。唉,反正已经是舍剑陪君子了,陪个佳人也就当是顺便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进来了四人,扛着一只鼎,端到了我和南宫顼中间,鼎中呈着水。南宫顼冷笑道,「谢剑王,既然你下的注不算微薄,认真自然是要认真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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