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她眉眼如画,笑意盈盈,「子沅要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我眼前这位美人,正是江陵剑行自产自销的神仙姐姐,「寒盈剑」骆家的长女骆鸾儿,荆兰庭的大姨子,如今年芳二十七,因替病中父亲操持家务多年,云英未嫁,与我谢某人二人成了当年参加了荆州擂的一代人中,最后两个形单影只之人。我因为荆州擂的时候,和她妹妹,也就是荆兰庭的夫人骆鹂儿混得熟稔,有幸结识了这位神仙姐姐,我虽然大她两岁,但是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也算是甜。
「还不是小公子方才瞧见这边有个漂亮姐姐,硬要拉我来看看,」我也笑着说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骆鸾儿看着筠筠晶亮的小鼻尖,掏出手帕来,温柔地擦了擦她的小脸,「小小年纪怎么也这么健忘?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筠筠听话地作出了一个绞尽脑汁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
「这个漂亮姐姐,是,是师娘吗?」
骆鸾儿愣了一下,捂着嘴轻轻笑了。
诶,这小脑袋瓜还挺机灵,比兮儿好用多了!但是我还是摆出一脸严肃来,「怎么乱叫呢?这是你大姨妈!」然后一脸歉意地和骆鸾儿解释,「让姐姐见笑了,前些日子我随口一提,请他娘帮我说个媒,筠筠来问什么是媒,我就和她说,给她找个师娘。她倒是学会了,见了谁,都要问问是不是师娘。」
筠筠在我面前,偷偷扁了扁嘴,但是按照剧本,也没吭声。骆鸾儿笑着摇了摇头,「弟弟是堂堂江陵剑王,当年荆州擂上是何等风华绝代,怎患无妻?」
我佯作一脸惆怅,微微扬首望向天空。「姐姐你别笑话我了,谢某年少不经事之时,愧对年华,愧对故人,也耽误了不少人。如今亡羊补牢,又怎敢辜负呢?」
我刻意不去看她,好让自己少一点自作多情之嫌。也不知道骆鸾儿是被我说得心神荡漾,还是看我黯然神伤,但是好在相貌英俊,因而于心不忍,将那擦过筠筠小鼻子的手绢,递给了我。「弟弟这么怕热,还不快擦擦脸。」
可以,机会来了!我讪然一笑,示意她我两只手都抱着筠筠呢,她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撒娇,真的拿你没办法。」
就在骆鸾儿的一只拿着绢帕的手,就在轻抚我的面孔的时候,忽然她身后,传来了一声,清亮的招呼声,从我身后传来,「谢兄?别来无恙啊!」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一身血都冷了,而骆鸾儿把那绢帕我往我的脸上一扔。
「浚源,你也到了。」
呵,女人!
「骆师妹竟然来得这么早?谢兄都来了,稀客啊,怎么不见兰庭?」
骆鸾儿笑道,「兰庭这会儿染了热伤风,拖着病体来赴会,此时日头正高,我催他卧下了,你可莫要扰他清安。」
神仙姐姐这话不假。不过荆兰庭之所以来这城外的「吃喝玩乐大会」,是因为妻子怀着身子,不想染了给她,早早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孟浚源笑道:「那是自然,既然荆兄不在,孟某还是先去拜会东道主,再回来与师妹一叙。」
我就像是是个死人一样,脸上蒙了个帕子,还是筠筠伸出小手帮我把那帕子拿了下来,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我强挂着一脸的笑容,转过身来,「好久不见,孟兄。」
我七年来,总共就来「吃喝玩乐大会」了两次,有一半的原因,都要归咎于躲避这个孟浚源。当年荆州擂,四方都出了个擂主。我原本抽到的是另一位外姓的狠人,而荆兰庭对上的是孟浚源,结果荆聿循老爷子不想让这个两个老剑行年轻一代的最强二人,这么早就决出了个胜负,让荆家孟家有了嫌隙,就拿着一把「悬朱剑」灌了我迷魂汤,让我眼睁睁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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