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大小姐忽然一个包裹「噗」地砸到了我的脸上。
——那你还和我装什么三贞九烈?
等那包裹从我脸上滑落下去,她已经奔跑到了巷尾,我站在原地,到底是没有追上去。手中的包裹里滑出了朱红的一角,像是要把万里的晴天染成我们重逢那天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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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条街之后,我回到了昨天我们偷了酒的那家酒楼,好言好语打赏了来追杀我们的伙计,还赔了三倍的酒钱。然后灰溜溜地跑到了山上去,老老实实地把青离剑给还了回去。
白娘娘托着脸,「战况如何?」
我小心翼翼道,「弟子略胜一筹?」
白娘娘皱了皱眉,我连忙改口道:「不是弟子和您吹嘘,那小子剑法太烂了,根本没法和师尊您的绝世武功相提并论。下次他再来庐山挑事儿,您就让十四师弟上,准保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十四师弟是白娘娘如今最小的弟子,芳龄七岁半。白娘娘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既然赢了,本座不能食言,青离也就物归原主吧。」
这个「倚天剑」大宝剑从渊源上来说,真的是我从东海前任姬族掌门,现任「芝兰阁天子」姬无夜手中,靠着剑斗赌来的。只是真的赢来了,我反而有点后怕,就趁着我师父生辰的时候,献给了她。「区区一个不懂剑的小卒子,赢了不足挂齿,师尊您留着,弟子受不起。」
白娘娘忽然周身剑气暴涨,一掌拍碎了新的茶几。「你怂就怂,倒是敢和本座狡辩?」
就在这个本来应该跪下受罚的当口,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白娘娘大喝了一声,「师尊骂我就骂我,拿手拍什么桌子?」
白娘娘身子微微战术后仰,诧异之中出了个双下巴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不跪下受死,我指着白娘娘的手臂,义愤填膺地说道,「师尊手臂上的伤,是多少年的老病根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往前我有机缘听说了白娘娘的身世少许。她父亲是本朝一大国柱,从小在军营里练得是马上交战的功夫和一杆四十斤重的银枪。后来因为姬无夜那个老变态,遭人暗算,废了一双手臂和上面的功夫,才从此开了窍修成了一代「剑仙」的法门。虽然她手臂能伸展,握力也逐渐恢复,但是这一晃二十年,依然不能拿长时间拿重的东西,更别说学什么「大力金刚掌」拍碎茶几数余。
话一说完,我就在白娘娘和我的沉默之中,「咚」地跪了下去头,也磕在了地上。
「师尊我说完了,你把弟子打死吧。」
白娘娘久久不说话,像是在缓释自己诧异而矛盾的情绪,良久之后,我忽然感觉得到我的肩被一双手扶住,头顶是白娘娘没个好气的声音。
「知道你师尊这双手没力气,还要我把你给扶起来?」
我战战兢兢地直起了身子来。白娘娘倚靠在座上,眯着眼看了我许久,终于叹息了一声,「有时候我就觉得,我养你白养。」
「那年槿楼散了,棹渊也死了,你总觉得是自己没做到该做的,就生了心魔,酗酒,沉沦,荒废年华。我喊你来行束修,也就是因为我不能一直盯着你,但是每年总有一个月,你就得听我的,什么荒唐事情也不许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你倒是好,来也来了,一身情绪全都藏在客套下面,觉得事态不好,跪一跪就以为自己能糊弄过去。我天天听你嘴上叫着我师尊,心里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也把庐山当成一个家。」
「你呀,喜欢那个逃婚小丫头,就喜欢呗。」
白娘娘向前倾了倾身子,在我额头上弹了个爆栗儿。我愣在她面前,嘴巴张了张,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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