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两人的距离极近。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
男人独特的气息铺天盖地倾覆下来,带着浅淡的酒气,莫名好闻。
郑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低着头,拉开与他的距离,磕磕绊绊道:“你……干嘛?”
季临的头继续向下,逐步逼近:“你说呢?”
郑曦头压得更低,尾音不自觉发颤:“我怎么知道?”
“也没什么,”季临轻笑一声,气息浅浅地喷洒在郑曦的发顶,“今天张翌告诉我,有人似乎对我的性取向有些疑问。”
“……”
他刻意顿了几秒,而后俯身凑到郑曦的耳边,嗓音低哑,透着明显的暧昧:“所以想当面问一问她,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
郑曦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吭声。
季临也不急,耐着性子等她回答:“嗯?”
“我错了,”郑曦半边耳朵一片酥麻,再也忍受不了,弯着腰,倏地从季临手臂下绕出去,声调不自觉拔高,“真的错了。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误解。完全没有。”
后面半天没有动静。
郑曦回过头去,光线不足,看不清季临的表情,只看到他的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明显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
郑曦脸上烧得慌,瞬间恼羞成怒,用力在他鞋上踩了一脚,愤而离去。
-
第三天,又到了录制节目的时间。
节目组的沙雕积分制度开始运行。
按照第一次约会的积分结果,赵伊泉和杨徐雨得分最高,本期获得出国旅行的机会;郑曦和季临,得益于海边看日出那次,郑曦睡着后,在季临肩膀靠了一会,得到拥抱积分,以及几次深不深情只有本人自己知道的“深情”对视积分,排名第二,本期安排乡村务农;葛灵月和江志礼,几乎没有任何亲密互动,排名垫底,本期安排乡村务农。
郑曦不解,问导演组:“为什么第二名和第三名都是乡村务农?”
总导演十分坦然,毫无诚意地道了声歉后,说:“对不起大家,我们节目组实在是穷,资金只够第一名奢侈挥霍,第二、三名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请大家体谅。”
郑曦:“……”
这导演还真是卖得一手好惨。
卖惨就算了,偏偏他又刻意咬重“奢侈挥霍”四个字,明晃晃地强调:没错,你们不重视我们的沙雕积分制度,我们就想办法不让你们吃好喝好玩好。看谁玩得过谁。
当然,这些都是幕后的故事。
电视屏幕上,观众看到的只会是:本期,嘉宾们来到了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美丽乡村,回归简单原始的自然生活,在辛苦的劳作中,收获生活的点滴幸福。
行吧,导演组都是大佬,只是做点农活而已,嘉宾们能说什么,只能接受。
节目组毫不含糊。
带着所有人,大老远地飞机转汽车,来到偏远山区的一处原始村落。
季临喝酒那晚后,中间两天,两人一直没见面。
季临打了两个电话,郑曦一律没接,微信上发的消息倒是回了,简单的文字,虽然减少了情绪表达,但同样地,也有利于缓解尴尬。
或许是没头没脑的误会,被当事人戳穿,让她自觉蠢到爆;又或许是面对人家毫不走心的恶作剧,她竟傻乎乎地当真,羞涩腼腆,慌得不行。
总之,当时的郑曦,实在是无法坦然面对季临。光听声音也不行。
有了两天的缓冲,郑曦本以为情况会有所好转,没想到,一见面,那晚的情形便不由自主地往脑袋里冒,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季临身上混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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