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扬深深地懂得司空凌对他母亲的憎恨。
可是,即使如此,谁也不能否认他与司空凌的友情。
这么多年,两个远离儿时地盘的青年,在这个遥远的国度里,共同面对了太多的事情。那些都是无法磨灭的男人之间的友谊。
所以,他与司空凌,从来不需要粉饰表面的虚情假义,有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讨厌对方,也可以随便地冲对方说出来。
“不是你说了,随时可以叫你过来的?”司空凌瞥了他一眼。
“行!我不跟你计较,我很忙,先走一步。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别喝酒,别激动。”
“我什么时候激动过?我也从不喝酒。你是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司空凌怪异地看着邢羽扬。
“没事,只是好多年没有提醒你了,怕你忘了,你记得就好。”邢羽扬道。
司空凌的特殊体质,是绝对不能喝酒的,哪怕是极少的酒精,都很有可能会诱发他的兽化。极致的愤怒,也会诱发他的兽化。邢羽扬也只是突然对此产生了莫名的担忧,于是又莫名地提醒他一次。
*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南之汐便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本能地将视线往四周巡了一圈,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房间的窗帘,家具的摆设,床上的被子,好像不是她的房间啊。
她这是睡在哪了?
南之汐挣扎着坐了起来,再次将房间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这时,浴室的门突然开了,司空凌高大的身影从浴室里跨了出来,一身玄黑的睡衣随意地套在身上,胸前半开,隐隐起伏的胸肌在清晨的柔曦下闪着魅惑的光茫,边走边用一块洁白的毛巾快速抹擦着头上湿哒哒的微乱的短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正充斥着散漫狂野的气息,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影。
而此时的南之汐也正惊恐地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他。
这是……
她这是睡在这混蛋的床上了?
轰……
南之汐脑子瞬间炸了,立即掀开被子,往里面自己的身子看去,她还穿着昨天的泳衣,再用心地感受了一下,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应该是没做什么事。搞清楚了,才暗暗吁了口气。
司空凌看着南之汐这一连串的奇怪动作,眉头皱了皱,她这是什么意思?
“醒了就赶紧离开我的床。”司空凌命令道。
南之汐听了一愣,随即差点脸红了起来,眼下的确是她占了他的床,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昨天到底是怎么爬上他的床的,难道是自己烧糊涂了,走错房间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是没脸再睡下去了。
下一秒,南之汐立即掀开了被子,双腿着地,踩着厚厚的地毯赶紧往门口走去。刚走一步,没来由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神特么,她这两条腿怎么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了,怎么突然不听使唤了?
要命的是,她居然扑在了司空凌的脚底下,一头撞到了他的大腿上,顺着他的大腿一路滑到了他的小腿,最后结结实实地趴在了他踩在地毯上的光溜溜的脚背上……
本能地,她瞬间伸出了双手,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对方的两条膝盖,几乎将他的睡衣扯下了一大半……
“你在做什么!”司空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立即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扯下自己的睡袍下摆,猛地推开她,退出几步之远,森冷地盯着她。
“我……你,你挡住我的路了……”她原本想说的是,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腿软,一下子没控制好而已。
但看到他一脸厌恶的神色,她才发现,他是认为她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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