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一辈子不想见她,和她说话。
皇帝闻言,微微蹙眉。他才要说什么,却又被冷芜月抢了先。
“今日奸邪已除,大元也该迎来换新的日子了,”冷芜月意有所指,“哀家手里的东西,也改交托皇帝了。”
说着,她便将摆在面前的一只匣子推到了他面前。
皇帝眉微挑,打开了匣子便从里面拿出一只令牌出来。他拿出一件,冷芜月便解释一句。
“此为暗杀令,持着可命令哀家手下三千暗卫。”
“此为捕风令,专为哀家收集江湖朝堂各路消息。”
“江湖令、红绡令、拢才令……”
皇帝光是听,便知皇太后身后的是多么庞大的势力。可如今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太后何意?”
“皇帝如今也该试着一人掌理大元上下事务了。”
“……”皇帝突然便有不详的预感:难不成她要离开?!
“你要走?”
“或许。”
“……留在宫里……不好?”她要是想离开,他根本拦不住。
冷芜月淡淡看他一眼,道:“哀家自然不会一气儿将这些都放手。但哀家希望在皇帝弱冠之前,可以将一切都收服掌内。”
皇帝默然,将手中的令牌放了回去,只一声不吭地饮茶。良久,他抬头:“此次能除去姜疏矣,拯救大元于水火……多谢……母后了。”
如果不是她的谋划,大元就已易主了。
回想冷芜月闯入近雀台那一日,她除了以最绝情的手段断了他的所有的幻想,还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席话。她说,玥美人是挑拨你我的一枚饵,目的便是离间。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当时沉浸在她的打击里,尚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等他冷静下来,便顺此一路查探,查到了那个玥美人的背后。
玥美人确实是有人故意送到他面前,还有那些不断刺激他反叛的人事,桩桩件件,都是要他深信一个事实:皇太后肮脏的真面目。
细想才知,一切都太巧了。背后布局的人将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引导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毁的深渊。
等他想明白,下意识便要去找皇太后说清楚,却又猛然想起从前和阿芜一同读书的事情,阿芜教他的反制之道……
他试探地又与皇太后起了几次冲突,直到最后将她囚禁在了坤翎宫,一切都按照他所猜想的发展。是了,皇太后要他演一场戏。
再后来,他便愈发能猜到皇太后心中所想,配合着将这一场戏演得天衣无缝,引姜疏矣咬了勾。
不得不说,很聪明。这是他必须承认的一点。
刚才她说他会恨一辈子的时候,他的心底不知该怎么回答。纵然已经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了,可心底对她,终究不可能再像以前了。
他还是恨着她的。恨她当年花言巧语哄骗他,恨她私自舍了太子妃的位置,当了他的母妃……
永远不会原谅。
————
第二年,皇帝立后,举国欢庆。
冷芜月守在她的坤翎宫里,依旧好好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有时看看后宫的妃嫔们聊天,也消磨半日的时光。
至于今日迎进来的皇后,她也见过几面。那女子宛若江南的山水,秀婉端贤,一双眸子更是灵动,想来也能得皇帝的喜欢。
只是偶尔,她会想念如今已不知在何处的常平。她按约送了她出宫,可不过一个月,暗中派去保护她的人都被她给甩开,不知所踪。
总之,是在何处安安静静地生活罢,或许,还会训一只鸟儿。
皇帝现在对她的态度不算亲近,更多疏离。除了必要的请安,或是向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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