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章 各路神仙(第2/4页)  幸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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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才俊,幽默风趣,以他名字里最逗趣的一个字开头,大家都亲切地称乎他“春哥”。春哥也说,“过渡期会很痛苦,坚持过去就都好了。”当时我不以为意,有什么啊我已经完全充分地做好所有的准备了。

    我的确认为我已经做好了关于工作的一切准备了。可第一周,我的意料之外,他的一语中的,我过得糊里糊涂甚至无比痛苦。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每天下班回去后都彻底浸透了颓废疲丧,失去了对世界对美的任何感知,整个人能够觉到的只有混沌。看到室友们,室友们还一直在忙碌而为什么我没有事情可做?只是有几秒钟的担忧与惶恐,只有一闪而过的隐约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甚至连担忧的力气和心思都丧失了,进了卧室沾了床我就睡过去了。然而,其他所有人都在忙碌。

    我想我以前习惯了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待在图书馆,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讲话。如今吵嚷的人声,往来的车流,林立的高楼,给我的感觉只有无限烦扰与压抑。我不快乐,也都不得不在必要时刻会努力挤出一个敷衍的礼貌性的笑容。至少生活本身应该是美好的,至少身边的人都在努力工作,我能感受到在这种拼搏奋进的紧张氛围中深藏着幸福,尽管只有我一个人因对一切都不适应而更多的感到痛苦。

    在广益做助教时,娟娟老师像自家大姐姐一样一直推着饭盒坚持要我吃晚饭,多多少少说了些“要买一套中考语文真题去刷,尤其是长沙的真题”这样子的话,我听她很用心很热情地讲了很多。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主动刷题其实是我在学生时代所有作业完成之后很抵制的事情。第二天投入工作便被简易的或者有难度的很多任务包围,每周五也都有专门一节的专业测试,这样的情况下再买一套试卷的想法不知不觉间被各种琐事淹没了。再注意到娟娟老师时,她是站在梓园大厦教室门口,看着我笑,脸上漾着梨涡。只有那时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在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一个熟悉到可以让人感到温暖的面孔的陌生城市的一角,我的心里滑过了一丝甜蜜。

    晨会时春哥说壹金老师写的文章是至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眼前一亮的。“至今唯一”?那我呢?早些时候他就用过一个词来评价,不“空”,好,行,可以。

    但是我始终认为自己写得是最好的。

    考虑再三,还是不可以,这么心神不宁的话我一定要偷偷去会会这位朱壹金老哥。

    在工作群里我专门偷窥了壹金老哥的每日总结——

    “很早之前琳琳老师就对我说,有时候小孩子根本不怕你还黏你,然后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今天我算是体验到了。我的学生看起来是个文静怕生的姑娘,我在讲课的同时格外注重了我们之间的互动,希望她能够打开心扉畅所欲言。结果,后来熟一点点了,她就开始放飞自我——一会儿要喷花露水,一会儿要调空调,一会儿说老师你这个故事听着不好玩儿我给你讲一个。写作文写了一半非要休息,休息时间到了也不肯继续开始写,我催她她就开始了抱头叹气。好不容易啊哄到写完了,又故意藏着不给我看。我是真的不忍心拉下脸去凶她,就只能把空调先关了,跟她说趁冷气还没散快把这作文让我看完,这才啊,过关了!”

    的确,几句话就可以把小女孩性的格转变写得十分鲜明。毕竟壹金老哥是中南大学的硕士毕业生,比我多读好几年书呢,这样带有应试性的限时片段,我自个儿写输了也没什么嘛。

    很多初中学生的文笔也都很令我惊叹不已。比如,“雨打在爸爸身上,好像每一滴都很重,会打疼他。”比如,“给同桌包扎的时候,医生的动作很轻,可同桌还是呲牙裂嘴喊着疼。”比如,“秋风吹落,茅屋为狂风所破,村童欺你年老,疾病欺你瘦弱。”比如,“你乘着你的善良你的孤苦,踏着千年的孤独,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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