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感性世界(第1/4页)  幸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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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一个人回到安静得空旷的公寓,只看到一抹橙色的斜阳透过窗户落在床头。下班上班,我总是没什么期待,没有期待着回到家就想见到的人,没有期待着一上班就想见到的人,身边的人即卓越又能干,但似乎也只剩下了卓越和能干,就算没有发自内心的,我也总是被这些卓越又能干的人带着走。她们对我很好,很温和很可亲,好到我开始不明白来由,我觉得那是一种摸不着抓不住的看似很真心却又很虚晃的好,本来该是很温暖的温暖放到心里却没有温度。床头的斜阳呀,才懂我的心,一种怅然若失的落魄又孤单的感觉聚集过来,浓重、寂寥,属于内心,属于自己,属于时间。这样的孤独感才是最真实的吧。

    我独自在床头惶惶然坐着,我抬头瞥到床头柜上叶子已经带了枯边、花色发黑的钻石玫瑰,心里不觉得一紧,接着是莫名的悲伤和惋惜——我的花,枯了。

    我脑海里出现的,是两年前的一把芦苇叶,一直插在我床头由新鲜翠绿变得枯黄,也不曾丢弃的芦苇叶。是我和梁白茶一起外出散步的时候,他摘给我的。那天天色还未暗去,乡间的道路是陌生而又新奇,只有他是我总总觉着格外熟悉的。走了很远,遇到一丛清脆的芦苇,在这杂草丛生的路边生得格外整齐,我欣喜地跑过去东瞧瞧西望望,拿起一枝叶子试着想要摘下来,怎么也都没折断,于是摘了很久。刚摘到就兴冲冲抬起头想给他看,发现他很安静很认真地正一枝枝折着芦苇叶,像正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情那般虔诚,另一只手里已然拿了一把。我未做打扰,偷偷溜到他身后,用手机拍下了他正摘芦苇叶的背影,在芦苇森森,凝固的黛蓝色彩云做陪的背景下,穿纯白色体恤衫的他在画幅里看起来分外和谐。

    “给,你拿着。”我吃一惊,“都给我了?”“看到你在摘,就摘了一些。”没有说专是送给我的,也没有说因为发现我喜欢才会这么做,他的言语自然朴实而又简单浅易得很。而我攥着那一把芦苇叶,像只小白兔似的蹦蹦跳跳快跑几步,等着他来时再次对着手里珍宝似的芦苇叶东瞧瞧西看看,心花怒放。

    后来,没有后来了。这枯了的花,和那终究枯了的芦苇叶,分外相像。

    想来第一天捧着一束花出现在公寓的时候,室友聚拢过来,满眼好奇又话严词厉,“说,是谁送的?”我倒是平常得很,“自己买的。”“好好说,你怎么可能会有自己买花的时候?一点儿不像。”我倒是乐了,我怎么就不可以有?“没人给我送过花。”倒是只觉着自己挺可怜的,过往里是一片空白,转而我又想起些什么,娓娓道来,“这束花,是在一个挑着花篮等在马路旁的老婆婆那里买的,价格不贵。”

    这束花,很安静地多了一圈圈的黑色花边,在失去艳丽的默然枯寂里,我两年来没有想过的事,此时如此生动地出现在记忆中了。关于梁白茶采过的那把芦苇叶,他许是早也忘记了,许是不曾有人记得,只有花儿依旧,开了,枯了。

    就只是这样,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我梦到我有了一个龙凤胎,小男孩的眼睛是黄绿色,像小猫咪般的。爸爸说,“他那眼睛跟了奶奶,奶奶的眼睛也那么美。”我好像昏睡了很久,陪小男孩玩了很久后才得知还有个小女儿在医院,都还没有起好名字。“我睡了很久吗?”“沁城没有医生,是双双爸送你去的哈密医院,母子平安。”我就忽然多了两个宝宝,还都这么可爱的,男孩就叫,“子曰”。

    可我醒来只惶惶然里觉得,最熟悉的一切已经开始被遗忘,包括故人,包括新生。

    这次五一假期调休,我就是穿着短袖光着脚在10℃的房子里冻到瑟瑟发抖还到处说我好冷。妈妈晚上打电话给我时候说,“你怎么不把毛裤毛衣穿上?”我……我到底为什么啊?

    我好想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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