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倦终于红着眼睛吼道:“你要命还是要房子!三十万我去哪凑!要我卖器官吗?还是你们要卖女儿?”
王倦打小就早熟,即便父母再怎么不靠谱,再怎么不对,他都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愤怒到极致,可怕到狰狞。
他爸一直装死也装不下去了,爬起来拉着他妈,“给他,没了房子咱们跟他到城里去过好日子。”
他妈才不甘不愿地把房产证从床底下翻了出来。
王倦拿过来,漠然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太累了。扛着这样一个家,太累了。
跑了两天,才找到人接手房子,可一座破房子能值多少钱,他们家的情况现在哪个敢沾上,他跟追债的说借钱还是假的,他们家早就借不来一毛钱了。
王倦颓丧地靠着墙角蹲了下来,还差二十万,他两个肾都卖了也没用。他爸妈虽然烂赌,但也不至于那么没脑子,还敢借高利贷,家里这高利贷可不讲什么情面和法律,是真能要人命的。
果然,他找熟人查了一下,是赌场设的局也是赌场放的贷。赌场是设在河堤那块一艘挖沙船上,赌博的人不少,赌资也都不小,每天晚上周围都守着打手流动望风。
现在□□除恶打得厉害,一抓到就是严惩。风声这么紧的关头,非常时期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行事,怕是很有些不对。
王倦摸了两天赌场的情况,怕走漏了消息,干脆自己在附近蹲点,看时机差不多了,他一狠心,就报了警,一网打尽。
远远望着船上陆续被押出来的人,他心里沉重得没办法呼吸。很快,他爸妈也被押出来了。他其实什么都没做,房子卖了十多万,全给了他爸妈,让他们去还了,但这两人死不悔改不长记性,还想着翻盘,他今天就是跟着他们后面过来的。
既然改不了,就让他们进去戒赌。至于那群设赌放贷的,再加上非法采沙,少说也得判上个几年。
他退了几步,抑郁地靠在了树上。
房子卖了,家没了,父母被他亲手送进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地沿着河堤走了一会,想想还是往家去了,后天交房,他回去收拾一下。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王倦警惕起来,随便捡了根棍子,回头一看,夜幕下一个白色的人影像幽灵一样,看清了,才发现是一朵干干净净的白昙花。
王倦丢了棍子,怒气横生,两步走上前就握住温白凛的双臂,斥问道:“你怎么在这?”
温白凛表情很无辜:“找你啊。不然我怎么在这。”
这地儿偏僻,浮云遮月,树影幢幢,除了干坏事,没谁大晚上的还在这四处游荡,况且要不是担心他,在家待得好好的哪犯得着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地方。
王倦要被她气死,带着后怕和愤怒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刚才他要是没发现是她,一棍子下去就她这小身板,保准剩不了几口气。
她还装无辜,还回嘴,还敢拉他手,真是气死他了。
大半夜的一个身单力薄的姑娘家四处乱晃,怎么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欠收拾。”
王倦冷笑一声就把她推进了路边的稻草堆里,对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没有一点章法,粗暴又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鲁莽,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顺着她的衣摆就滑了进去。借着夜色的掩映,他大胆得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在她手臂抱住他贴上来时,那一瞬间王倦汗毛竖立,但肌肤相贴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实在让人上瘾。
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嘣得一下就断了。
托住她的臀,把她腿圈在自己的腰上,王倦咬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底。感觉到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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