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
见识了盛京的繁华,谁还想回冷清乡下,傻了不成。
女人闭了嘴,老实了。
唐氏冷冷看着一唱一和自找台阶下的市侩夫妻,什么也不想说了,拂袖而去。
偏厅里,顾瞻听着顾鸳改动后的说辞。
避开十皇子推她那段,顾鸳只谈十皇子和六皇子不睦,牵扯到昭阳公主,昭阳公主自顾不暇,也无心学习,就放她回来了。
这么听来也合情合理,顾瞻又不可能进宫去找那些贵主询问,只能暂且相信了,而后又有些恼。
这孙女看着就是个富贵样子,为何屡屡进宫都不顺,先是被淑妃退货,现在当了没几日的伴读又让公主遣送回来了,原本还觉得在兄长面前扬眉吐气,这下子又打回原形了。
顾鸳仔细留意祖父神色,在他张嘴前一下哭了起来,掩着袖子好不伤心:“是孙女没用,讨不了贵主欢心,跟这京城也八字不合,孙女或许就不该来这里,老老实实呆在沐阳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人家迷信,尤其是贪恋权势又不得志的人,时运不济难免想东想西疑神疑鬼,孙女这么一哭,顾瞻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难免不甘。
“你回去好好养着,别哭坏了身子,等你父迁回了京,再议你的亲事吧。”
顾鸳闻言一愣,又得装出一丝惊喜:“父亲要来京城了?”
“但愿能够顺利。”
顾瞻也不能肯定,使了不少银子,又托了顾守诚的关系,希望公文能够尽快下来,不然孙女这突然回来,兄长和大侄子还不晓得如何作想,会不会临时变卦。
一肚子的烦心事,顾瞻没空理会顾鸳,甩了甩袖子就让她回去了。
回到住处的顾鸳看到了立在门口焦急等着她的唐氏。
唐氏一看到女儿就赶紧拖她回屋,急切问:“你在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你若不说,我就去找你大表哥,叫他帮忙查。”
顾鸳听不得肖瑭这名字,本能抵触,没好气道:“他只是个侍卫,自己都要听命于人,又能帮我们多少,再说了,他主子都出宫了,他连宫门都进不去,怎么查?”
唐氏沉默半晌,问了句让顾鸳暗叹大意的话:“你是如何知道长乐王出宫了?你们有联系?”
顾鸳慌了那么一瞬很快镇定道:“听公主说的啊,公主对这位兄长格外记挂,说了他不少的事情,我不想听都避不开。”
话里还透着一丝无奈。
唐氏更加纳闷了:“公主又为何要跟你提六王爷?你和他又不熟。”
小公主想让你女儿和他熟。
顾鸳快要被娘亲问得冒冷汗了,哎了一声稳定情绪,若无其事道:“小公主其实挺可怜的,宫里的人都巴结她讨好她,带着各自目的,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我正好不那么谄媚,还能跟她聊聊,公主很开心,不知不觉就说得多了。”
唐氏听后生出几分恻隐之情:“听你这么一说,生在皇家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都好,兄弟不和,做哥哥的竟然将弟弟推下水,那么娇贵的公主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坐拥金山银山也累啊!”
唐氏虽然吃了不少苦,但记忆里的家人都很团结,也很和睦,彼此关怀照顾,别说打架,就连口角都很少发生。
“所以娘亲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在一起,平平安安就是福。”
一辈子的血泪教训,顾鸳发自肺腑地总结。
唐氏睇着女儿:“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也不知道像谁。”
“像娘亲啊,知分寸,识大体,”顾鸳挽着唐氏胳膊,不忘戴高帽。
唐氏横了女儿一眼,明知她故意说好话哄自己,可依然难以抵抗,捏了捏女儿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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