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刚苏醒过来的迪斯马斯克再睡回去,史昂着实费了一番手脚。那孩子跟个被吓着了的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唧着。活了二百多岁的史昂自然看出来迪斯马斯克是在耍逃避惩罚的小心眼。老教皇在三个小时前的确很想把作死的巨蟹座训练生扔进禁闭室里面关上几天的。但他的火气来的快,消得也快,最终他还是顺着迪斯马斯克的闹腾哄了几句。
结果窝在史昂教皇怀里的迪斯马斯克更不想出来了。史昂都记不起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提溜着迪斯马斯克的衣领把他给塞回床上了,简直是在对付一只死皮赖脸求关注的猫。想起卧室外面堆积成山的文件,老教皇就觉得自己血压升得比珠穆朗玛还要高。他下意识地揉了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趴进怀里的孩子的头发,揉着揉着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孩子真是属猫的!没办法抱着孩子处理文件的史昂不得不采取铁腕措施。“睡觉。”在慈祥的微笑底下藏了个暴脾气的教皇大人一拳头砸在枕头上,黑着脸命令。迪斯马斯克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二百多岁的老教皇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不去看狡猾的小混蛋用于散布“可怜兮兮”信息的器官,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又抱着孩子耽误过去几个小时。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史昂教皇脸上如春日的阳光般温煦的笑也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消失殆尽。他察觉到了巨蟹座黄金圣衣特有的力量,转过头看向隐藏在转角阴影处的金属螃蟹。“我非常抱歉。”老教皇说了一句,“回去吧,巨蟹座。”黄金的螃蟹蹬着几条细腿横着爬到了史昂脚边,它的右钳夹住教皇的长袍,使劲扯了一下。
“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孩子。”史昂对扯着他长袍的黄金螃蟹疲倦地叹了一句。如果没有看到迪斯马斯克脑海中的影像,他无法相信巨蟹座圣衣会在战斗中抛弃那个孩子。“这孩子可能不适合继承巨蟹座。”史昂对把他的袍子扯得更紧的螃蟹形铠甲说。原先只用一只钳子扯衣服的金属螃蟹用上了两只钳子。圣域的教皇狼狈地用手指勾着自己的衣领朝与巨蟹座圣衣施力相反的方向拉,免得成为第一个被亲手维修过的圣衣勒死的嘉米尔人。史昂和巨蟹座圣衣相持不下,反复拉扯了一阵子,他已经能听见长袍肩膀部分的缝合处开线的悲鸣了。
该死!这袍子是真丝的!史昂出离愤怒。一想到修黄金圣衣要用上的材料更是有价无市,他总算忍住了没朝巨蟹座圣衣扔一个星屑旋转功。下回除了重要仪式场合,衣服一律用化学纤维的!
“这孩子心思太重了。或许祭坛座会更合适他。”史昂试图和巨蟹座圣衣讲道理。巨蟹座松开了紧紧夹在长袍上的钳子,它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紧接着,这只金属螃蟹挥舞着两只钳子,专注于夹前祭坛座徒弟的脚脖子。史昂恍然想起白礼师傅和他的孪生弟弟同时竞争过巨蟹座圣衣的事情。他苦笑着躲着金属螃蟹疯狂的攻击,看来巨蟹座圣衣对白礼大人当年未决出胜负就抢先退出竞争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
因为这事情,巨蟹座圣衣甚至不能和祭坛座圣衣放在同一个房间内。就算是临时放在一起五分钟都不可以。巨蟹座会爬出它的箱子去砸祭坛座的箱子。史昂曾亲眼目睹这小心眼的黄金圣衣夹着祭坛座的圣衣箱子就往地板上一通猛砸,也不管祭坛座圣衣在不在箱子里。
“当!”巨蟹座圣衣的钳子夹在了白羊座圣衣的蹄子上。两件圣衣同时发出尖锐的嗡鸣。
“够了。”史昂紧抱双臂立于两件圣衣正中间,他燃烧起小宇宙,压制住两件圣衣。巨蟹座停顿了三秒,它收回高举的钳子。白羊座也后退了一步。两件圣衣同时回到了它们各自的箱子里。
史昂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能够想到一个普通的夜晚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他在办公桌上坐下,展开文件却看不进任何内容。他啪地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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