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罗迪病恹恹的样子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迪斯马斯克感觉了一下他的小宇宙,估摸他再过几天就又能被撒加拖出去训练了。相较之下反而是他自己的麻烦更棘手,迪斯马斯克的手指跳过几个玻璃瓶,在装满了未盛开的紫色花蕾的玻璃瓶前停下。他往水杯里舀了两大勺花蕾,再倒了些热水。干燥的苦味从杯子里蔓延出来,迪斯马斯克苦着脸抿了一口花的浸出液。他现在的意念力量远远超过他前一世的同一时间的水平,但一个正常七岁孩子的身体根本承不住这样的力量,就算是圣斗士训练生都一样。轻烈度的头疼已经持续很久了,在他把阿布罗迪带出比良坂后逐渐发展为中烈度的头疼。
迪斯马斯克已经给教皇交了个请假条,把大部分和精神相关的修炼都停了,顺便照顾现在窝在床榻上的病鱼。他上前把阿布罗迪在跟他斗气时蒙在脸上的被子掀开,厚厚的棉被底下正是一张绝美的睡颜。迪斯马斯克盯着阿布罗迪眼角的小痣呆了一下,接着把棉被小心翼翼地扯开一点,免得阿布罗迪把自己给闷死。接下来,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空大脑,尽量不让头疼恶化。
“你想杀了我吗?死人脸。”血红的双眸逼近。
“……”迪斯马斯克挣扎着指了指卡在喉咙上的手。
“扑通!”重物落在水中的声音在遍铺大理石的空间内回荡。
“我怎么会想谋害您呢?”迪斯马斯克亲吻了教皇大人潮湿的手背,“教皇大人,您是我的决策者。我是您最忠实的刽子手。”
“你是最忠实的。”被亲吻的手抚上了迪斯马斯克的脸庞,再猛地捏住了意大利人的下颌,“说出我的破绽。”
“没有破绽,教皇大人。您是最强的,毋庸置疑。”水珠滴滴答答地从乌黑的发梢滑落,滴在意大利人小麦色的皮肤上。
“你不会有背叛我的机会的。”手又按上了迪斯马斯克的咽喉,黑发的教皇在巨蟹座耳边说,“所以我相信你。”教皇阿瑞斯亲吻他的巨蟹座的双颊和他缺乏血色的嘴唇。他一直都知道,迪斯马斯克是不可能背叛正义的。他就是迪斯马斯克的正义。
“迪斯马斯克!快醒过来!”阿布罗迪焦急地大叫。他在几分钟之前从睡梦里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屋子里面没有固定在墙或是地板上的物件都飘在空中。从零散的药瓶到沉重的柜子,甚至连他自己都被无形的力量托举在空中。他好不容易运起自身的小宇宙对抗了托举他的力量,刚一落地就看到了靠着椅子睡着的迪斯马斯克被无数鬼手缠绕着,即将被拖进地狱一般。
“迪斯马斯克!”阿布罗迪顾不得自己也是个病人,燃烧起小宇宙与从迪斯马斯克体内涌出的力量对抗。他离迪斯马斯克只有三米远,放在正常时候就是走几步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每靠近迪斯马斯克半步都走得相当艰难。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滚,刚脱离他的下颌就被失控的力量托到半空中。
“你赶快给我醒过来!”阿布罗迪举起拳头就往迪斯马斯克的脸上招呼。无形的压力一直在阻碍他。阿布罗迪能感到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被迪斯马斯克的力量压得嘎吱作响。他甚至都无法估算他挥出的拳头落在迪斯马斯克的身上的瞬间还剩几分力量。“啪。”一只腐烂的手接住了阿布罗迪的拳头。手的后面是一个只有半张脸还残留未完全腐化的肌肉的脸,它张大嘴发出一声带着庞大能量的嘶吼。阿布罗迪及时避让,声波攻击错过他落在一个硬木椅子上,登时把那个耐用的椅子拆成了碎片。
“Signore Gabriello……”阿布罗迪眯起眼,他没有完全听懂鬼魂刚才喊了什么,只听出了一个称呼。他知道Signore是意大利语里类似主人或是先生的意思,迪斯马斯克在称呼教皇大人的时候经常使用Signore Shion和 Su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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