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下了两个月的禁足令,我只能听话。
一个多月有一天,我在安息香中沉沉睡去,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那个梦好像是我死了,我看见阿弗和所有月音宫的人都穿上了丧服。画面一转,到了昭阳殿,我看见他拿着我给他的荷包痛哭失声,再一转到了楚汾的芷华宫,我见她眸中都有笑意,似是大仇得报一样痛快。再到秦聆惜的馥祺宫,她端坐其中听宫人禀话,我才知道,是她害死了我。
我只可惜,晏珩身旁留下了这么些心肠歹毒的女人,阿珩,我绝不准你被她们所迷,我不想让你孤单一个人。
我这个性子,是很不好的。我娇纵任性,肆意妄为。若不是我这一份性子,我凭着这温家嫡长的名分,早已是太子妃,不至于和秦氏平起平坐当什么侧妃…便因为我这个性子,几天几个月和他闹别扭,就便宜别的女人和他亲热。
我相信,阿珩他喜欢我。可也许就像我母亲说的,感情需要经营,我再这么闹下去,就真的把阿珩推给那些心思不正的女人了。
突然惊醒的时候,见阿弗守在我旁边。
“陛下呢?”
阿弗笑笑“烛姑娘睡糊涂了?你现在可在自己宫里。”
她用的是从前的称呼,我还在温府的时候,人人都称我烛姑娘。
“是啊,那天他很生气…”
“姑娘,琳愉夫人有孕一个月了…”
她无意间提起的话,让我心底里一痛。琳愉夫人楚汾她有孕了,那她楚家不又要压我温家一头吗?
“我想见陛下。”
阿弗笑笑“姑娘你可别见陛下了,你是见一次得罪一次,如今我都怕了…”
从前在家里时,数她跟我最亲近,也最没规矩,可我知道她的心意,她怎么都不会离开我,就像我的小尾巴一样。
“我好好的跟他说,给他认错行不行?”我笑着看她,“我就是想给温家争口气…给自己争口气…不想看楚汾那么风光…”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吧…”她没好气的回了我一句,走出去了。
我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但一盏茶的功夫,晏珩就来了。
满殿的宫人都跪着,而我倚在榻上,显是没有给他见礼的意思。我向来是不给他行礼的,还在太子府时他就免了我到的礼,楚汾来之前我又和秦氏平起平坐,所以没人能让我行礼。
“你怎么了?”他坐在我面前,沉着脸色,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看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说不出的话“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念你了,想见见你不成吗?”
跪了满殿的宫人齐刷刷的抬起眼来看我,我自知这话惊人,一挥手,阿弗便领了她们退下。
“你…你说什么?”晏珩很吃惊,所以问了句废话。
“咱们有四十几天没见了。”我似是无意间感慨,“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他讶异之下竟怔了一会儿,片刻后又说“我听说你最近经常梦魇。”
我望着他,说“是会梦见一些我不想看见的…”
“你梦见了什么?”
我说“梦见你封了楚汾做皇后,梦见你灭了我温家满门,父亲最终在府里自尽了。”
他无言良久。过了一会,他说“太傅辅佐我多年…无论出于…”
我打断他的话“若你要动我温家,我绝不会原谅你。我会竭尽全力为温家报仇,要你偿命。”
他看着我,又是无话。“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
我阖了眼睛,说“如今你还不想动温家吧?那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他苦笑道“阿楹,你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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