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轩静静地等了两秒像是在给官珞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是不是觉得那柳捕快很奇怪?”
官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记载原因么?”
“只写了‘因病’的字样。”
“确实很可疑,但是……”官珞皱着眉抬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虞敬轩,有些迟疑地发问,“如果你是崔昊,你会这么痛快地把东西交出来么?”
虞敬轩笑着拍了拍官珞的头顶,像是在安抚小兽:“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就交,毕竟我师侄慧眼如炬,垂死挣扎不如坦白从宽。”
虞敬轩故意说着俏皮话想要逗官珞笑。官珞听了本确实是有些想笑,但转头时瞥见虞敬轩眼中的狭促,忙敛了脸上的笑意捶了一把虞敬轩警告道:“我说正经的。”
官珞这一下捶得不重语气也不太像是真的责怪,反倒是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加上官珞含笑时上挑的凤目眼波流转似嵌入了上好的琉璃,让人看了便再难挪开视线,虞敬轩被官珞这一拳捶得有些心痒,而官珞却恍然未觉,笑意似昙花乍现之后便重新归于沉静。
虞敬轩看着低头伏案的官珞,又瞧了瞧自己顿在对方发顶的手表情有些无奈:“崔昊为人贪婪又蠢笨,肯定没我那么老实,所以如果换做是他的话肯定要垂死挣扎一番。”
虞敬轩一边骂着崔县令一边夸自己“老实”,官珞看了眼“一脸老实”的虞敬轩终是忍不住笑出来声,点了点头认可道:“所以只怕你这份考勤的册子本身就是被动了手脚的。”
“这事儿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多留了个心眼,这柳捕快怕是崔昊布的迷阵,故意留了破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
虞敬轩没直接回话反倒是又伸手翻了几页指着一人名说:“你还记得小慧表姐那日提到的一个县衙里的牛姓文书么?我翻了许久,没找到什么姓牛的文书,倒是找到了个姓刘的文书。”
官珞定睛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全勤?”
“何止是全勤。”虞敬轩语气中带着浅薄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又指着另一个名字同官珞解释道,“这安定县统共只有两名文书,除了这个姓刘的还有这位姓王的,你对比着看,这刘姓文书不但全勤,甚至在本该是那王姓文书轮值的时候也有好几次在,我竟不知崔县令治下竟有如此兢兢业业的属下。”
官珞托着下巴顺着虞敬轩手指的两处反复看了看,也抬手指着一处道:“你看,从这考勤上来看,这刘姓的文书这几日仍在县衙,如果说他就是小慧表姐口中说的那人,涉嫌拐卖妇女他此时应该同小慧表姐的丈夫一般逃之夭夭,怎么还会在府上?”
虞敬轩冲着官珞笑得一脸狡黠,眼睛亮亮的映着烛光:“所以你想到了么?”
若真是偷梁换柱,那这刘文书身份肯定不简单,即便同赵家村近日发生的事情没什么牵涉,少女被拐一案却是脱不了干系。
官珞神思百转最后将手中的册子合上,拍案做下了决定:“这刘文书要查,那个请假的捕快也要查,这样,你我二人分工合作,明日你去探一探那刘文书的口风,我且去寻一下那柳捕快,既是可疑便一个都不能放过。”
“还有……”官珞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虞敬轩,确定对方身体已无大碍后道,“我原先以为凶手留下的红壤线索是指得赵家村后山,可我今日抽空去看了一眼周边,赵家村的后山虽植株茂密却并非红壤,可我始终觉得这红壤的线索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赵家村地界,所以我想等你身体再好些便随我再去赵家村勘察一遍。”
虞敬轩轻拍官珞的头顶,表情很是纵容:“那便依你所言。”
翌日官珞同虞敬轩便照原先商量好的那般兵分两路,官珞去到柳捕快家中探病,而虞敬轩则假借查看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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