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少生些气,你身子弱,别把自己给气出毛病来。”
“呆子,早干嘛去了。”
幸村只觉得心里酸酸的又有些甜丝丝的,这个笨蛋就是吃定他了。
真田见幸村终于笑了,紧绷的心总算缓和了下来。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夫人,你以后少听不二的撺掇,他那人鬼主意多,就爱看人笑话。”
“你竟然知道是他的主意?”幸村有些诧异。
“我听女仆描述你方才的举动觉得十分熟悉,再一想这可不就是观月那人平日里爱玩的把戏吗。你与观月不熟,想来是不二给你出的主意。”
“他说你心疼我,必然受不住要向我全招了。”
“他那人虽然爱看热闹,但说的都是实话。”
“你要向我说实话?”
“嗯,夫人你问吧。”
真田正襟危坐,已做好被幸村问话的准备。幸村瞧他这模样,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呆子。
幸村要问的第一件事便是关于真田的身体。
“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体到底怎么了?”
“夫人你别担心,医生说我这是肝火太旺让我少生气少动怒,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大毛病。”
“那你为何立遗嘱?”
这是幸村要问的第二件事,这件事无疑是幸村这段时间以来的心结。
真田惊讶了下,随即回道:“原来夫人都知道了。这份遗嘱是我早年立下的,那时候夫人你身子不好,我一个人忙上忙下的怕自己哪天就累倒了爬不起来了,便瞒着你偷偷立了份遗嘱。”
“那都是多远的事了......”
“那时候赤也他们还小,我若不提前替他们考虑一二......当真出事了该怎么办。”
“你的遗嘱里写的什么?”
“遗嘱是给未亡人看的,夫人就不必知道了。”
“你打算让赤也继承这个家?”
“夫人你猜到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夫人你。”
“为什么?”
“赤也这孩子根骨好,在三个孩子里最像我,又兼之心思单纯,碰到喜欢的事就一头扎进去心无旁骛钻研,既有资质又符合真田武馆的精神,从各方面而言真田武馆本就最该他来继承。”
“哪有那么多本就应该,他们那时候还是孩子,能看出什么来,弦一郎你承认吧你的心就是偏他的。难怪你执意要送他去英国留学,难怪你对文太要求宽松却对他严厉教导。我早该想到的,你打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柳生和文太他们。”
“夫人不满意我的决定?”
“没有不满意,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看透你。”
“夫人何出此言?”
真田皱眉,他不明白自己的决定错在哪里,可幸村似乎并不满意。
幸村不愿再说,再多说几句倒显得他偏心了。况且于他而言,这个家由谁继承都无所谓。都是他的孩子,给谁都没差。
“老爷,我想问你的第三件事是关于文太的事。”
“夫人怪我对文太动怒?”
“老爷,我发觉你似乎话里有话?你是在讽刺我偏袒文太?”
“夫人,我承认我曾有过这个念头。我当时想着如若不是你,不是你瞒着我放纵文太在外面胡闹,是不是文太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我后来想通了,这本该是我的责任,我是文太的父亲,他犯错是我教导的方式错了,又如何能怪到夫人你头上。”
幸村听了这话只觉得颇不是滋味,说来他的确有错,但真田这般坦荡说出来却让他有几分羞愧,像是被人戳穿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般。他对真田有秘密,他无法不对这个男人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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