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边清理荔枝壳边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道,“娘娘,您贵人多忘事,御医这刚走没一会儿。”
“嘿好啊你!”楼昭仪一下子蹦起身,哪像是生病的样子,一眼瞟到了门口的李澈,又扶着额头倒了下去,哭诉道“诶哟我可太难了,没人管的老母亲就是这样,连奴婢都敢跟我顶嘴,这娘娘当得太没尊严了,谁来给我做主啊呜呜呜。”楼昭仪一边控诉,一边从指缝中观察李澈的反应。
“娘娘,翊王殿下来给您做主了,奴婢告退。”小环抱着一堆荔枝残渣退了出去。
见李澈进门到现在不发一言,楼昭仪也自讨没趣,终于端正姿态,若无其事地向李澈微笑道,“羡云你来啦。”
“母妃,下次就别再玩这种把戏了,累得慌,既然您没事,那儿臣就告退了。”李澈作势就要走。
“李羡云!”楼昭仪换了个音调,李澈听出是带了怒意,只能停住脚步,“过来,坐下。”李澈顺从地走到楼昭仪身边坐下。“娘错了嘛,娘以后再也不装病骗你回来了。”
“多谢母妃,下一次您的理由是什么,想儿子哭到昏厥还是怎么的让我提前心里有个数……”李澈无情地拆穿。
“诶呀羡云,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宫里这么无聊,你父王也只是偶尔来一次,你就不能时常来看看母妃吗?”
“不是您让我去将军府提亲,和赵将军搞好关系,然后多找太傅和父王学习处理政务,说是当一个称职的皇子来讨好父王,这样父王就会倚重我,我就有可能被册封太子,您就有可能当上皇太后,人人都巴结您敬重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冷凄凄院子里的鸟都不理咱们,还有…….”
“额好了好了够了,”楼昭仪挥挥袖子打断李澈的长篇大论,“话是这么说没错,那我的意思是,也要考虑到你还有个老母亲需要陪伴,不能有了事业和媳妇忘了母妃。——你的王妃还是我多番考虑相中的呢。”
“是,母妃生我养我,是天下最疼我的人,您满意了?”
“你还知道啊臭小子!”楼昭仪一只手拧住李澈的耳朵,疼的李澈叫唤出声,奋力把楼昭仪的手掰下来,“母妃我都大了您怎么还拧我耳朵?!”
“你离开这么久,知不知道我一个人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你父王甚少知道后宫的腌臜事,我怕报复又不敢告状,受了欺负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我有时候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哪一天都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让你常来看我你都——你说,天底下哪里还有比我更惨的娘亲……”楼昭仪说到动容处竟是眼眶一红流下泪来,再也说不下去,用袖子抹泪。
李澈何尝不知母妃在深宫中的不易,见她突然落泪,也是内心充满歉意,“好了好了,儿臣知道了,”李澈揽过楼昭仪的肩,“以后儿臣每隔两天就来看您,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得了您。”
“算你小子有良心!”楼昭仪吸了吸鼻子,将最后一滴泪擦完,就听见外面廊中小环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娘娘!娘娘!”
“这个小环,看来是该好好□□□□了,刚才拆我台,现在又大呼小叫个什么。”
“娘娘!”小环跑进殿中,手里握着一封信函。
“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李澈和楼昭仪都齐齐看向小环。
小环咽了咽口水,平复呼吸道,“外面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翊王殿下,说是十万火急千万不能耽搁。”
李澈接过信,拆开快速地浏览,楼昭仪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母妃,您相中的儿媳被绑架了。”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王妃都敢绑!”
“恐怕正因为她是翊王妃……”李澈苦笑道,“终究逃不过去吗?母妃,以前我不信您说的,最近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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