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和幽幽转醒,发现自己倒在地上,被捆住了手脚。薛骈蹲在一个墓碑旁烧纸钱,碑上刻着“爱妻殷三娘之墓”,口中喃喃,声音凄楚,似是在回忆往事。
那薛骈猛地抹了下眼泪,声音突然拔高:“三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杀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然后站起身朝叶清和走过来,一把拎起,让她跪在碑前,“哼,你这黄毛丫头说吧,想怎么死!”
叶清和并无惧色,“薛骈,我知道你对先夫人情深意重,她的突然离世我也深感遗憾,但是那天我给她服解药时亲眼看着她把解药吃下去的,此事必有蹊跷,个中曲折尚待商榷,你若是想三娘死得不明不白,那尽管将我杀了泄愤。行走江湖讲究的是道义二字,你既放了我朋友,我又何苦害你夫人,行那小人行径呢。”
见薛骈有所思虑,叶清和继续道:“当时你们人多势众还挟持着我朋友,我只好出此下策,若是早知道你们不会害命,我当初不如和你们打一架来的痛快,也不用浪费我一根七星海棠针了。哦对,七星海棠中毒者一个时辰之后会七孔流血,想必先夫人离世前你一定在她身侧,你方才说先夫人是呕血身亡,那么说明先夫人必定不是中七星海棠之毒而死。如果你放了我,我愿自证清白,帮你找出真凶。”
叶清和说了一大串,那薛骈楞了楞没反应过来,回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开脱之辞!”薛骈的大刀堪堪架到了叶清和脖子上,叶清和已经忍不住了,“合着我说了这么多是白说!榆木脑袋,不可理喻!行,那你杀了我吧,让我下去找三娘讲讲她的丈夫是多么愚不可及。”
“你!”薛骈愤怒地动了动刀,却没有要了叶清和的命,身后传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厮的声音,“不不不不好了寨主,有两个郎君打上山来了!”
“把这丫头带到柴房,待会我再回来审。”
薛骈走远后,那小厮走至叶清和身边拿出一把匕首,坏笑道:“厚哈哈哈,今天我就替寨主夫人取你狗命。”
叶清和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别玩了,楼澈,赶紧给我松绑。”“哇,狗鼻子呀你,我易容成这样你也认得出来?”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快点儿给我解开。”
唰唰两下,手脚束缚解开的叶清和松了松筋骨,一只手搭上楼澈肩头,笑容满面地说: “啧,我寻思着吧还差一点没恢复,我先拿你练练手,哦?”
“啊?这样,不好吧......啊——”话音刚落,楼澈已经应声倒地直诶哟。
“别装了你,我都没用力,谁让你先戏弄我的,赶紧起来去帮齐钰他们。”
“我千辛万苦跑上山来救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嘘,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这边!”叶清和寻着那声音的来源跑去。
“欸等等,你的剑不要了?”
叶清和并未回头,反而加快了步伐,“你先帮我拿着,我去前面探探虚实!”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声音从一间上锁的木屋中传来,“钥匙。”叶清和看了看锁,向楼澈伸出手,楼澈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一位娇俏明丽,衣着光鲜的少女被绑在柱子上,是她在呼救。
叶清和替她松绑,“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侠女姐姐,啊,他不是那个寨主的人吗?”那少女有点紧张地抓住叶清和手臂。
“姑娘莫慌,是我朋友,这身衣服不过掩人耳目。”楼澈扒下了那身褐色的粗布衣裳,取下脸上的痣和胡子,那姑娘才放下心来,“我本是官家小姐,路过山下被那个寨主掳了来想明日拿我换赎金,没想到今日遇上姐姐和公子相救,蓝愔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姑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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