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剩下的,你去和捕快说。”
过去几天的变故,让她心力交瘁,对待这样的恶人,她就算有心去管,却也是没能力的。南谙深知纪城水深,敢在人眼皮子底下坑蒙拐骗骗,还逍遥自在至今,必定背有靠山,赵武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而纪城,不过是南谙旅途中的一站,今后都不会再来了,剩下的,就交由官府吧。
想清楚这些,她从柜台上端了包裹,刘英娣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光天化日,想巧取豪夺吗?”
南谙眸中一寒,看向她,怎么?
刘英娣迎着她目光,狡诈地笑了两声:“既然官差都搬出来了,凡事就要讲证据吧,这些东西是我们小夫妻大半辈子的积蓄,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南谙耸肩,看来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敢问,它们哪来的?”
此话正中下怀。
刘英娣心想:呵呵,就怕你不问。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甩着手绢儿,环顾四周。冬青怀疑是错觉,竟在她身上看到了“胸有成竹”的气势。
果然,刘英娣最终停在掌柜的面前,从怀中掏出账本:“过去十年,我夫妻二人从来往商人手里收的宝贝,收据都在这里,做不得假,不成想,今日遇到江湖骗子,竟派上了用场。”
南谙冷笑,她看得没错,刘英娣比起赵武,心思更缜密,还留了后手。
她不说什么,等着对方继续吐苦水。
刘英娣转转眼球,权当南谙没料到。
“这年头啊,生意难做,别看我那酒楼宾客不断,可上上下下打点花去不少钱。这不,我家那口子就想,囤一些股东书画,待行情涨了,再出手。”
“谁知道,竟被官爷当贼人抓了起来,看来是犯太岁了!”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啜泣起来,赵武也很配合,一个劲儿拍着妻子的后背,为她顺气。
南谙看她说得差不多了,才冷冷甩出一句:“不去唱戏,可惜了。”
刘英娣哭得快,停得更快:“你什么意思?!”不过,口气里已没了慌乱,在她看来,自己手握保险的凭证,南谙不过是眼看计划落空,嘴上占占便宜罢了。
可凭她的性格,这点便宜,也绝不给人。
一旁的捕快,只是听了知县的命令来此办事,预先并不知道来龙去脉,他来回审视着两边的人,最终把眼睛定在南谙脸上,这女人还什么都没讲呢。
南谙知道躲不过,沉着脸把刘英娣手里的账本夺了过去,翻了两页,对着二人一字一顿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来头的商人,敢出手御赐之物。”
“你个死丫头!”刘英娣本在声嘶力竭地咒骂着,待听到“御赐”二字,脸上立刻划过丝异样,说是天崩地裂,都不为过。
霎那间,哑口无言,方寸大失。
过了很久,赵武先反应过来什么,看着面前女子的眼神也变得莫测。
她怎会有御赐之物?!千真万确,还是虚张声势?
南谙看出他的盘算,淡然补充,其实是在对着捕快:“上林苑的篆刻,刻在什么地方,不方便告与你们,但拿去官府,相信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因为比起偷取财物,伪造御赐之物的买卖收据罪名更大,大到他们举家三代都承担不起,即便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冒险。
赵武一步从原地越起,使出全身力气,冲向南谙。
目标是抢账本,而左手一拳,已经逼向她的门面。
南谙不肯放弃手里的证据,也不想平白负伤,仅一瞬间的功夫,根本决定不了下一步的动作。
眼看拳头逼近,面上有微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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