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诊费。
后来实在太疼了,死者就偷了家里的钱来到妄慈堂,领了副汤药回家。
谁知一进门儿,撞上了夫君田金至和婆婆田刘氏,被毒打一顿不说,还被逼着又喝了些土方。
江小红的死,是偏方中毒,加之内伤所至。
尘埃落定,田金至和田刘氏被收押听审,江小红的尸体,被抬了草草掩埋。
围观者唏嘘着一哄而散。
南谙一点点挪着步子,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突被叫住了,是牛老爷子。
“留下吧,我帮你,别用那眼神儿看我,我不喜欢欠人。”
南谙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大堂,然而近到跟前儿,却呆呆地,不知从何说起。
心情还沉浸在方才的案子里,感慨良多,以前她只是认为,女子嫁错人,风险在于失去自我和自由。
可江小红,连命都没了。
有一刻,她释然地想,顾之深比田金至优秀弥多,他只是不重视自己,却也愿意为救她而受伤。
但下一刻,她为这份攀比心感到羞耻。
江小红死了。
“说说吧。”
牛大夫的话,让南谙重回现实。
“啊?”
牛大夫翻了个白眼:“说说你的计划,说说我怎么帮你,这记性,真服了。”
“哦…哦!”南谙忙不迭,“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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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计划,牛大夫倒是认可得点了点头:“我觉得行得通,但衙门那边,人家未必肯出手。”
“怎么说”
抓赵武,定罪,必定需要动用官府的力量,可若是官府有意放纵罪犯,那就有点难办了。
老爷子撇嘴:“我看你是真天真,咱们这里的情况你不动。”
“赵武跟他媳妇刘英娣,是咱们这的名人,从甘州来,小本生意发家,稍微有点本钱后,做起了这黑店买卖。”
“一开始,官府也抓过他们,毕竟假扮了官差,好歹算个罪不是?但关不了多久,总能拿钱给上头摆平喽。次数多了,人家也就懒得管了。”
南谙这时明白,为什么赵武穿着官差的服制大摇大摆,也没人管他。更深的原因,恐怕还是酒楼每年能交出不少税,于地方而言,也算是一项政绩了,所以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被骗的,多是像她这样的外乡人,没靠山,没证据,人家稍微权衡利弊,就知道要保哪个。
但南谙这人,生性执拗,不见黄河不死心,道理她都懂,可不去试一试,总也不甘心。
牛老爷子催促着说“去吧去吧”,其实心里很乐意看小丫头吃瘪。
用了点饭,她就打起精神,雄赳赳去办正事了。
不料,南谙出去没一个时辰,竟是笑眯眯回来的。
这下牛大夫知道,他怕是失算了。
果然,南谙抑制不住口气里的喜悦,道:“您猜怎么着?我去的时候,知县也在那里,我把情况一反应,人家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牛大夫听小丫头一同通摆,琢磨了一会儿,问:“你可提了要人家怎么帮你?”
“自然是提了。”
这回换老爷子笑得高深莫测。
南谙:“您笑什么?”
老爷子:“笑你遇到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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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深又忙到很晚,答应过母亲搬回家住,但其实回到府上时,天已经快亮了。
前不久,他将丞相田蚡结党营私的证据整理出,准备呈给圣上,可是圣上的态度很含糊,没说查,也没说不查。
顾之深料定,出现这种情况,必是太后施压了。
他干脆采取曲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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