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暗自后悔不该把御魂卸下,正想着,背后背着的葫芦不正常的抖了几下。酒吞眉头一皱,把葫芦取下来倒了倒。
鬼葫芦张开嘴,“呸”地喷出一个白色的毛团子。毛团子浑身长毛都被鬼葫芦混着瘴气的口水湿透了,湿哒哒的一直滑到姑获鸟脚边,然后晕乎乎的就冲着酒吞飞过去。
酒吞伸长了手臂,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毛团子头上红色的妖角。
是不知何时藏进了鬼葫芦跟着酒吞一起过来的茨球。小毛团子还把手里抱着的花束讨好地往酒吞手里递。
“啧。”酒吞环视四周,想找个地方把茨球洗一洗。“卫生间在那边。”姑获鸟掩嘴笑起来,示意酒吞跟她走。
酒吞很宽容的允许茨球待在他手心,但一进了卫生间,在姑获鸟的指导下学习了怎么使用基础设施后,酒吞就在洗面器里放上热水,把茨球牢牢按在里头搓洗,确保每一根毛都闪闪发亮。茨球被搓得叽叽直叫,但在逃脱□□和在待在挚友手里摇摆不定,最后屈服在挚友温暖的手心里。
“这段时间你就先这里待几天,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姑获鸟靠在门边,目光慈爱的看着酒吞和茨球,“这里和我们原来世界的不同太多了。”
“玉枝现在怎么样?”酒吞把沐浴露涂到茨球身上,揉出一大堆泡沫。细腻的泡沫对用惯了皂角的他而言也是新奇的东西,他忍不住捞起一团泡沫在手心里,看着那些细小的泡沫在灯光下颤动着,每一个都映出扭曲的影像,然后握住手掌,让泡沫从指缝里流下来。
“她现在的父亲对她很好。”姑获鸟只说了这一句,“说起来,酒吞,——你的御魂呢?”酒吞能看到她的情报面板,同样的,她也能看到酒吞的。酒吞的御魂经过玉枝多年来不断的筛选调整,一直是寮里最顶尖的,也是他在寮里能始终保持地位的原因之一。
“来的时候卸了。”酒吞终于结束了清洗,把装死的茨球捞起来,拿起一边浴巾架上的大毛巾把它裹住,仔细擦着,“我以为要去新阴阳寮,而……你那时候的御魂并没有返还。”他现在对于这个乌龙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但他有点疑惑姑获鸟情报面板上的数值:他记得姑获鸟作为SR,面板数值应该不会那么高才对。
“玉枝暂时倒是用不着我们出战……”姑获鸟帮忙递上吹风机,把毛团子彻底吹干,“如果真到了要我们出战的时候,你可以用我的御魂。”姑获鸟的御魂也是最顶级的那一批,只是比起酒吞的还是要差一点。
“……不必了,姑姑。”酒吞用指尖一绺绺拨开茨球的长毛,“总会有办法的。”他抬起眼,冲着姑获鸟笑一笑,“再说……我可是大江山鬼王。”
吹干后重新蓬松起来的茨球抱着花束,大胆的落在酒吞肩上,满足的蹭着挚友……的衣领,被白蛇吓了一跳,哭唧唧又跑到姑获鸟肩膀上。
酒吞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突然捂住了肩膀。封印妖力的咒术烙印的地方在左肩上,式神契约则要靠后一点,只有阴阳师和他自己能看见。他肩上的咒术猛然灼热的撕扯着疼起来,仿佛正在从血肉里硬拽出什么东西,契约倒是还好好的。虽然还可以忍受,但让人忍不住烦躁。他沉下脸。
“怎么了,酒吞?”姑获鸟关切的问,上前走了一步,“——是妖力的咒术吗?”
酒吞略微点头,侧过身躲开一点姑获鸟的视线,拽开衣领查看肩膀的情况。
那一片皮肤都苍白的几近透明,紫黑色的咒术纹路短短十几秒就狰狞的爬满了肩头和胸前,像是活物一样蠕动着想要占据更大的领地。酒吞伸手触碰了一下,尖尖的长指甲划破了变得脆弱的皮肤,殷红的血从咒术纹路的边缘淌出来,滴到了酒吞的衣服上。白蛇爬过来,伸出蛇信碰了碰那些血液,下一秒就逃到酒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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