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看了下,时归不在。
那可能不是他放的吧。
*
“鹅子鹅子鹅子!!!!!”
第一节课后要去操场开晨会,一班的同学基本上都按照座位的前后自动排列了队形。
沈隐和时归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嘈杂的人声中,一个圆滚滚的男生从队伍中间滚了过来。
男生径直往时归身上扑去,抱住人猛蹭:“鹅子!!!”
“……”沈隐往后让了一让,与他们拉开一点距离。
沈隐看着这对“父子”觉得奇怪,怎么什么人都喜欢对时归动手动脚的,瞧这男生那样儿,他要是时归男朋友,肯定忍不了。
“唉我的龟儿子啊,你昨晚上怎么自己跑了?我下来没找到人,打听了好久听说你跟一个帅哥跑了,你知道爸爸昨晚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有多伤心吗?”
“……”沈隐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跟阿姨说先走了,她没告诉你?”时归把李跃州的手从肩膀上扯下来。
李跃州浑不在意,手又跟八爪鱼一样搭在了时归腰间:“她说了啊,但没说你跟谁走的,怎么走的,走哪里去了啊。”
“……阿姨不关心这些。”时归把他的手拍开,又把人推远了一点,“别乱动。”
李跃州终于规矩地歪靠在了墙上,一双小眼睛乱转,视线忽然就锁定了沈隐。
一本正经地问时归:“你一夜情对象有你同桌帅吗?”
时归无言地看了沈隐一眼:“……”
沈隐咬着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
李跃州一看他笑,瞬间来劲儿了,道:“你好你好,我叫李跃州,是你同班同学,我以前在实验读书,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沈隐扯了扯嘴角。
“让你见笑了,我正在教育儿子呢,他昨晚上居然跟野男人跑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儿子就是让人不放心……”
时归含笑听着,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解释。
那些很容易触及他们这个年龄层底线的虎狼之词,在他那里仿佛就是个不值得回应的低级笑话,淡定得出奇,脾气好得出奇。
眼看着队伍已经动了,沈隐礼貌地看了一眼李跃州,眼神中似乎暗含忍耐,道:“让你和见笑语义上有些重复。”
说完飘飘然跟着队伍往前走,留下一脸茫然、语文很差、根本没懂的李跃州和笑意更深的时归。
“他他他他他……他,”李跃州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路,问成绩很好的时归,“他说的对吗?”
时归道:“对。”
李跃州无比疑惑地问:“你不觉得他那张脸看起来应该是很没文化一个人吗?”
“……”时归静静地看他一眼,抬腿跟上前面的队伍。
李跃州一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不是,你别不信,都传他中考都没参加,在B市混不下去了才来的。”
“不信谣不传谣。”时归面不改色。
“可是真的啊,你知道他抽烟吧?别人抽的是烟,他抽的是牛逼啊!”
“……”这套说辞时归先前听过,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
估计沈隐也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的,当事人就淡定得很。
他敷衍地点了点头,快走两步,追上自己班级的队伍,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是沈隐。
沈隐走路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时归如果不认识他,只看他的背影也这么觉得。
或许这也是李嘉河觉得他野,李跃州觉得他学习不好的原因。
李跃州走在时归旁边,就想跟人说话,可等了半天时归也没看他一眼,就去看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