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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魂一进幽都,岂有再出去之理。”楼砚青在一旁道。
王安无助的张了张口,言语如鲠在喉,察觉此番请求怕是要落了空,身子顿时失了力气,瘫坐在那。
楼砚离不语,心道,这王安方才讲诉时脸上并未出现怨恨之色,只觉悲痛,那这怨气究竟从何而来,总不能凭空出现。
“你可有怨恨之人?”楼砚离问道。
“小人向来安分守己,加之这些年皆在外寻阿妹,所识之人甚少,又岂会有怨恨之人。”王安虽不解为何他如此发问,但还是答了,楼砚离见他神色自若,不像有所欺瞒。
这倒是怪事,未有怨恨,竟成怨魂。
“仙家...不...大人,这河灯...”王安不死心问道。
楼砚离回神,沉声道:“我帮你跑这一趟,你不可再生事端,若是...”
还未等楼砚离说完,王安不假思索的点头,将荷花灯高举到楼砚离面前,楼砚离接过,嘱咐子书看好王安,转身回了寄情院。
换了件便于出行的玄色长衫,楼砚离刚跨过惜元阁的大门,就看见楼砚青立在那里,像是等待多时,楼砚离还未开口询问,砚青上前道出了来意。
“兄长,你为何答应那王安?”楼砚青疑惑不解。
“这王安若是你在他生前认识他,可觉得他会成为怨魂?”楼砚离轻笑。
砚青思索后道:“看他为人淳朴,又未有怨恨之人事,实是不像,可他分明在阁中闹事,方才那副模样,兄长与我都是看见的。”
“是看见了,可这怨气,极有可能并非是王安自己的。”
“兄长是说,有人将王安做成怨魂,可是为何要这么做?”
将寻常魂魄做成怨魂并非易事,此魂需为极阴的八字,还需一生前穷凶极恶的修行者的内丹,在极阴之地炼化,有此“三极”才算完成一半,造怨魂时必定要有一修为高深者以鲜血画阵,强行用内息将两者合二为一,方可结成恶鬼冤魂,此过程极为凶险,稍不注意,易遭反噬,画阵之人便会走火入魔。
几乎是以命来做赌注,楼砚离实在想不出何人会如此大费周章,明知日息镇离幽都不过数十里,怨魂若在那儿作乱,引魂使必会第一时间察觉,还是说谋事之人是特意让王安被擒,目的是为了毁那祭魂香?
“为何如此作为,尚未知晓,不过王安已被子书他们捉回,难保这事背后谋划者,不会再造出一个‘王安’作乱,我且前去日息镇一探,这放河灯不过是顺带一块办了,也算了他一个执念。”
楼砚青恍然大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兄长是想去看看那日息镇的中元灯节。”
“……”楼砚离无言,这不应当是楼渊的行径吗,做事以玩乐为主。
“对了兄长,砚青有一物忘了给兄长。”语毕,楼砚青递上一块四方的木牌,木牌当中镶嵌着颗晶莹剔透的紫玉,四周有些错综复杂的纹饰,背面左侧刻的是镇邪的符文,右侧下角有个苍劲有力的“离”字。
楼砚离顿时了然是何物,幽都的进出令牌——刻金令,他略感诧异,此物他应是贴身带着,这会儿怎么到了砚青手中。
“兄长前两日落在院中,砚青拾到便代为保管了两日,兄长记得保管好。”
楼砚离颔首,接过令牌,交代了句“好生看管王安”,朝北边幽都城门的方向离去,楼砚青目送了几步,视线落在门前的祭魂香上,愁绪翻涌,摇摇头转身入了惜元阁。
日息镇距幽都不过几十里地,楼砚离捻了个腾云咒,半盏茶的功夫瞧见不远处阡陌之上零零星星的几间房屋,想来是到了日息镇,他估摸着找个偏僻无人之处下去不引人耳目,步行入日息镇。
日息镇虽乡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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