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抬着手抖着手落不下去,他狠狠一掌劈在自己脸上,将自己嘴角打破流出血来:“你来,你来看看他们的尸体!晏九夏你怎么下得去手的!晏九夏!”
扯着踉踉跄跄的晏九夏,晏舒容将她按着跪倒在顾治修尸体旁边:“我早应该杀了你,我明知道你已经入魔,我却还放任你离开,我一心纵容你,以为你本性纯良。”晏舒容仰头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晏九夏已经入魔,他到底不知道晏九夏也是自保活命,可是晏九夏杀人不论是非都是无法回头。
晏九夏哭着抱住晏舒容:“师父,师父,你打我吧,你不要打你自己,你杀了我吧,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师父!”晏九夏自己打自己,她痛哭流涕,给顾治修的尸体磕头,自己杀了本门长辈弟子,她所作所为自己愿意承担。
晏舒容蹲下身,将顾治修尸体背起,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晏九夏一眼:“你走吧。”晏舒容背着尸体往岸边灵舟停靠的地方走去,哑着声音头也不回的走开。
晏九夏跪着哇哇大哭,她爬起来追向晏舒容喊他:“师父,我错了,你打我吧,师父,你杀了我师父,你别叫我走啊,师父!”
晏舒容背着尸体踏过花海,他到底是化神期的大能,在寻找万剑宗弟子时已经破解了迷障,他这会过来看到晏九夏神智清醒,也见她杀人,终于知道这个小弟子回不到正途。晏九夏悲痛惊慌中竟然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受到了迷惑,只踉跄着追向晏舒容。
晏舒容背着尸体一步步走向灵舟,他将顾治修已经发冷的尸体放下,又下来灵舟去背万剑宗弟子们尸体。
晏九夏站在岸边,她踩着脚下白色的细沙,白着脸凌乱着黑发看晏舒容一具具将尸体亲手背在背上,一步步踏上灵舟仔细安放。
晏舒容背完最后一具尸体,他走下灵舟,站到岸边,对着来时的路,自顾自跪下,俯首重重磕头。
晏九夏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她眼睁睁看着晏舒容俯首一个个重重磕头,她知道,师父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晏舒容磕完头,他站起来,看一眼迎风招展的灵植花束,转头登上灵舟,头也不回。
晏九夏呆呆站着,她低声呢喃:“师父!”
正在登船的晏舒容顿住,他站在灵舟恢弘的阶梯上不回头,只看向远方:“晏九夏,你好自为之吧。”
你这样身负魔种的妖女我却不忍心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晏九夏睁着眼眼泪直往下落,她追过去,拉住晏舒容衣角,抱住晏舒容:“师父!”
晏舒容扯开抱着自己的晏九夏,手中灵剑抵在晏九夏脖间不言语。
晏九夏白着脸退下去,晏舒容收剑往前走。
晏九夏站在原地,她大喊:“师父,我喜欢你!”海岛刺目的阳光落下晏九夏脸上,她被瞎子斩断的断发摇摆,晏九夏仰着头大喊:“师父,我喜欢你!”眼泪顺着她眼眶往下掉,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晏舒容顿住,他登上灵舟,不去看晏九夏,驾驶灵舟破开风浪逐渐消失在晏九夏眼前。
晏九夏低头抹眼泪,她孤零零站在岸边,这里已经没有了人烟,也没有了灵舟,师父将她扔在这里,晏九夏只能自生自灭。
晏九夏一个人低着头站了很久,她看着脚下白色的细沙,耳边是死一样的寂静。整座小岛没有风,没有虫鸣,甚至没有云的阴影,只一座孤岛,孤零零矗立在一望无际的大海,就像毫无依靠的晏九夏。
晏九夏蹲下,她脑袋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哭了,就用手指傻傻地杵着地上细沙。被晏九夏拨弄的细沙露出下面粗粝的硬物,晏九夏直愣愣去摸,摸到一节细长的东西,晏九夏将东西拿起来,只见一节发白的指骨被她握着手里,晏九夏受到惊吓,她把骨节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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