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西安黑撒乐队唱了一首歌:一个去了深圳一个去了成都,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忙于自己的世故。思念被距离拉远,也被时间冲淡,现实像一块橡皮擦去了曾经的浪漫……
那是一首有故事的歌曲,曲调用陕西方言说唱出来,清新脱俗悦耳揪心,表达出了有情人不成眷属的无奈和时代的迷茫。
开往成都的列车那时没有高铁,要走宝成线途径宝鸡、凤州、略阳、阳平关、广元、绵阳,到达成都,一路要十几个小时。
一路上车厢里就属他们这里吵闹,谁最闹?刘瑾呀!他们打扑克消磨时间。
黄狗脸上的纸条子都贴满了,这都不算啥,最主要的是,刘瑾实在口干舌燥,没了口水粘纸条子了,让黑娃吐口水。
黄狗其实不太在意是谁的口水,但是谁让黑娃老实,让吐口水,结果吐了一大口痰。把黄狗恶心坏了,把刘瑾乐坏了,把吴科学隔应坏了,因为车厢要保持干净,列车员就在旁边盯着他们,黑娃把痰又给咽回去了……
刘瑾这一路算是最开心的,出门前给黑娃买了一套新衣服,连皮鞋都给换了。只要不说话,外形绝对是总统保镖的样子,看上去威猛绝伦,煞气逼人。一张嘴说话就完蛋,浓重的地方口音,还透着老实憨厚的懵懂像,跟马洪涛白混了几年,一点油滑都没学会。
把黑娃打扮这么英武也是有原因的,那时候火车站,公交车,列车上什么最多?贼最多,手艺还都是传统手艺,一把小刀片玩的出神入化,什么摘桃子,拉生货,割皮子,翻腕子防不胜防。所谓贼胆包天,那是因为小偷一般都是带绝活的,还都是孤胆神手,不过一旦失手后果堪忧,挨打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像今天,偷不上了硬抢,还没人敢见义勇为,说句抓小偷的话都没有。冷漠的表情下,是那句著名的名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时出门藏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内裤,带拉链的那种,睡觉都安心,就这样也不一定,只要有不小心露财的,也难保最后穿着开裆裤去报警。
黑娃带了他们三个人所有的钱,用布袋子装着裹身上像个人肉炸*似的。
下了火车又上了公车,最后到了打听好的一个便捷酒店里开了一个三人间和一个标准间,黄狗一亮证件少去了很多麻烦。酒店的位置很好,在青羊区,对面就是宽窄巷子,附近还有一座大教堂,上翔大教堂。
到了成都第一件事干什么?当然是去吃好吃的了啊。
那时的成都不像今天这样,到处都灯红酒绿,整齐干净,透着繁华大都市的景象,其实和九十年代的西安差不多,随处可见低矮的民房和乱扔的垃圾。
少不入川老不离蜀,这里确实安逸的很,气候宜人,美女如云,路边的茶摊麻将摊到处透着闲淡的氛围。看的黄狗直流口水,也不知道是看美女流口水,还是闻到美味的饭菜香流口水。
刚去了有名的王家麻婆豆腐,又想吃地道的火锅,成都的火锅没有分开的两色锅底,统统是红锅,一层辣椒和花椒,味道非常辛辣,初来多少有些不太适应。
看不破尘世,依旧我歌我狂,吃吃喝喝,且加餐,来瓶痛快酒!成都吃是最大的事。
吴科学没急着去红庙子街,他来成都最想去看的如是同神话般存在的都江堰,和大名鼎鼎的杜甫草堂。
都江堰有点远,当天是来不及的,于是去了杜甫草堂。
不过刘瑾没去,她对那些不感兴趣,让黑娃跟着吴科学走了,留黄狗陪她逛街。
街没怎么逛刘瑾就说累了,黄狗想去茶馆,刘瑾要去咖啡厅。其实刘瑾的目的不是逛街,她有事情,刘瑾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脸上。
"狗子,这两年和梅子日子过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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