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主意记得告诉我,趁一切还能挽回的时候。”冷媚将莫染带下树,待她站稳方才放开她。
“我这就走了,你自保重。”冷媚拂了拂衣襟上的褶皱,
“这便走?不是说明后天吗?你如今定居何处?”
“我这样的人能定居何处,不过是暂时的居所罢了,注定安定不下来,对了,这个送你。”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瓣莲,殷红似血般的颜色。“伸手。”
没什么过多的言语,可信任让莫染没有多问就伸出了右手,随后就感觉到有股暖意顺着右手掌流入四肢百骸。那瓣红莲也彻底没入她的身体。
“这是?”
“临别礼物,能帮你身体多提供点生机,还有就是需要我的时候将手掌贴于额头唤我的名字,我就能收到消息尽快赶来,改变主意了就叫我。”
“这个对你没有什么损害吧。”莫染有些担心的看着冷媚,只见她平时清冷的面容柔和许多。
“能有什么损害,你自己就好好保重,我走了。”话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莫染,身形就消散在风中。
风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前生何其有幸认识你,谢谢你,我的朋友。
回到屋中,本放在桌上打包好的山尖云雾不见踪迹,只余张字条,字迹一如她这个人,清冷却又恣意,矛盾的很。
“茶不错,我就带走了。”
梨院莫兮的房间
刚刚转醒的莫兮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莫染迟疑是否应该将灼华来过的消息告诉她。
一个失信之人,莫兮知道,也会很失望吧。
可莫染失算了,毕竟灼华来过的事算不得秘密,还大张旗鼓让下人给他收拾房间来着。
所以“染染,灼华是不是来过?”
下人们不知晓灼华的名姓,可那样出色的容貌,莫兮猜到是谁并不奇怪。
“来过了。”莫染不打算跟莫兮说之前灼华答应留下来的事。毕竟人已经走了,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那他可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的?”莫兮激动的从床上坐起,莫染赶忙扶住了她。
莫染看着莫兮希冀的双眼,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她,彼时他换了身新衣裳,那时是他来祭司殿两年有余,方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每日都要装的老成的像个小大人。
“祭司大人,你看我这身新衣裳怎么样?好看吗?”那时他眼中的期待仿佛能滴出水来。叫人不忍心说出败兴的话
“这身绿裳儒雅淡逸,与你倒是相称。”她记得当时她是那样回他的。
两年的相处,她知道别看这小鬼年纪不大,却最烦别人将他当作小孩子。果然,她这样的回答,那少年的欣喜隔老远都能感受到,不觉得就被其感染,很少展露情绪的她也不禁眉眼染上笑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从那时起,少年才开始整日着绿裳,衣衫再未见过其他色彩。
“染染,染染,你说话呀?你在想什么呢?”
正沉浸在遥远回忆中的莫染被剧烈的摇晃惊醒,发现莫兮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他,说想来看看你。”这不算说谎。
“那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再来?”
“这个没有说。”莫染避开莫兮热切的目光。
“没关系,既然知道他住在哪,我去找他就是了。”说着就要起身,被莫染急急拦下。
“你别说风就是雨,不说你现在身体没恢复,走出扬州城都费劲,就说爹爹,你在扬州城随你闹,爹爹不会真的怎么样,可你现在是要去京城啊,光爹爹那关就不好过,还有,要是让爹爹知道你为一个男人命悬一线,爹能拿刀活刮了他你信不信。”莫染很少一次性说太多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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