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直言道:“得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瞧你难受那劲儿。”其实不难猜,多半是两口子闹别扭了。
孝煜闻言,想到自己身在此处心却四处悬着,干脆早点走算了。“那行,改日替你。”
“回去好好认错。甭管是不是你的错,都说是你的错。女人嘛,很好哄的。”
孝煜笑得有些凄惨。柴英瞧见,拍了下他肩头,道:“不就吵个架嘛!瞧你,弄得跟死了老婆似的。”
柴英嘴欠惯了,孝煜平日里并未在意过。可今次却上了心,冷冷地看着柴英,柴英被他看得只得收起那一脸的调侃,正经道:“得。我嘴欠,自抽嘴巴子成吧!”说着就伸手朝自己嘴上抽了几下。孝煜这才神色缓和下来。
如果真像柴英说的那样,只是吵了个架自然是好哄的,可这次不是啊!
他刚出安防营,就遇见来这里找他的绍卿。听绍卿说,阿沅住在凤来客栈,是初瑶安排的。请他放心。
可算是知道了阿沅的去向,孝煜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究竟发生了何事?”
“初瑶没跟你说?”
“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她托身边的小厮来告诉我,让我跟你说一声阿沅的情况。”
孝煜听后,顿了片刻,“终究还是走到了分离的地步。”
绍卿闻言神色顿暗。他和初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昨日孝翊从晏子坞搬回了好几坛沉香酿,拉着我喝,最后喝的都不省人事了。今早我却是在兰姨的女儿樱子的屋里醒来的……”
绍卿原本以为只是他们夫妻两闹矛盾,这次比较严重罢了,没想到竟是这样。“你……真干了?”
“不确定……当时醉的不省人事……”
“酒后乱性!你也有今日!”绍卿笑出声。
“这事诡异的很。意识模糊前,我明明记得是樱子扶着我回屋的。”
“你怀疑这件事是樱子自己做的戏?”
“若是她做的戏,她今早不该是那副模样。”
“会不会……”
孝煜看得懂绍卿的眼神,知他言下所猜。六日后,父王即将登基成为新帝,他们这些子嗣自然跟着荣宠恩眷倍增。这个时候有人动心思,一点都不奇怪。令他奇怪的是,使出女色这一招,好歹也该找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方可使他栽个大跟头,却偏偏选了樱子。出事了,他大不了收了樱子做填房,而这并不会对他的仕途、恩眷产生什么影响。是对方太蠢,还是另有目的呢?
“父王还未登基,争储竟然已经开始了。”
“真不知道是该替你高兴,还是难过。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喽……”
“怎么着,不去客栈看看?”瞧着孝煜是回王府的方向,绍卿问道。
“不了。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
绍卿叹了口气,“两个倔驴!”
倔驴?怎么会!他们只是都清楚唯有真相才能破解眼下的僵局。
不想去看阿沅?怎么会!他都想了一天了。可现在不能去,去了只会惹得阿沅伤心,什么都解决不了。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他一定要弄清楚!必须弄清楚!
自过了初一,谢昂便一直会同礼部尚书、鸿胪寺卿为登基日做准备。历代帝王的登基大典对他们谢家来说,早已是驾轻就熟的事儿,只需按着几百年也未曾变过的仪程进行即可,完全不必事必躬亲,可他却事无巨细地一一查验,生怕错漏了什么。他这份小心,是从历代先祖那里承继下来的。他们身兼的使命,不容他们出丝毫差错,唯有仔细再仔细,小心再小心,才能安心。
也亏了他这份小心,才发现天子诏被人掉包了。
天子诏被何人掉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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