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城太守府,府里的下人将小薇引到花厅,奉了茶。
柳涵卿进到厅内,拱手说道:“让小薇姑娘久等了,万望见谅。”
小薇起身,给柳涵卿行了一礼:“见过太守大人。”
柳涵卿道:“小薇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小薇将德王上官宏去江滨城查获李四账册,以及皇帝上官丰鹏大怒,将公主禁足之事一一告知柳涵卿,又递上司马关的信,说道:“公主本欲亲自前来求助太守大人,奈何被陛下禁足府中。公主说,此事非只是公主一人清白的问题,对方毁我大军粮草,居心叵测,太守大人聪明过人,明察秋毫,请大人相助,查明真相。”
柳涵卿道:“公主谬赞,下官受之有愧,必定竭尽全力,不负公主所托。”
小薇道:“多谢柳太守仗义相助,还请大人小心行事。”
柳涵卿让府中下人送小薇出府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如今司马关深陷战场,困守杜桥关,城中百姓俱是议论纷纷。至于江滨城堤坝坍塌,导致三万大军粮草被淹一事,他只知道德王上官宏去江滨城查访之后,公主就被禁足,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贪污舞弊之事。难道真如公主所说,是有人兴风作浪,其间到底有何关联?只不过白沙城和江滨城各自为政,他身为白沙城太守,贸然去干涉江滨城堤坝一案,质疑同级别的同僚已经了结的案件,还是德王亲自办的案,他苦笑着,这司马关倒真会给自己找差事。
他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命府里下人去唤了崔全到书房来。
书房里,柳涵卿道:“崔全,有个差事,办成了没功,办不成有过,你可愿意去?”
崔全叹了口气:“反正大人既然叫我来,即使不愿意我也得去,是不?”
柳涵卿哈哈大笑:“你就贫吧,收拾收拾,咱明儿去江滨城。”
崔全道:“是什么大案子,大人要亲自去?”
柳涵卿道:“江滨城堤坝坍塌粮草被淹一案。”
崔全心有疑虑,说道:“此前听说德王殿下已经去查过,为何大人又要再查?可是陛下的旨意?”
柳涵卿道:“我并没有陛下旨意,德王查到堤坝坍塌,是因为公主营私舞弊,以次充好,陛下雷霆发怒,将公主禁足。公主托我为她查明真相。”
崔全摇摇头:“说句实话,大人这差事还是不要接为妙。我这一小小捕头都能看出德王和公主不睦,你这一查,要么得罪公主,要么得罪德王,而且很有可能还会被陛下怪罪。”
柳涵卿笑道:“你小子倒是看得挺明白啊。”
崔全道:“你与公主也没什么交情,何必卷入这是非之中?”
柳涵卿道:“你就当我是为了公义吧,司马将军在边关浴血而战,有人却在这江滨城断他粮草,我直觉这事不是营私舞弊那么简单。”
崔全道:“是不是那么简单,去了便知。既然大人要接这烫手山芋,我老崔没读过什么书,反正跟着大人干呗。”
柳涵卿拍拍崔全的肩膀,感激的看着他。
第二天,柳涵卿便和崔全乔装成普通商贩,前往江滨城。
江滨城城郊,一间民房外,柳涵卿叩门,一位民妇出来开门,民妇见是两个陌生人,一脸警觉。柳涵卿行了一礼,道:“这位大嫂,我兄弟二人是走街的商贩,行至此处,可否进来讨口水喝?”
民妇见他二人都是穿了粗布衣裳,挑着货担,外头日头正盛,晒得一头汗,便说:“你们进来吧。”
柳涵卿和崔全进到屋里,屋里有一六七岁的小孩子,见到柳涵卿和崔全的货担,便近前去看,里面稀奇玩意儿倒是有不少。柳涵卿道:“小朋友,挑挑看有什么喜欢的,叔叔送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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