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书房,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柳涵卿走到门口,院子里几个府兵和崔全正准备回家。
“崔头儿前一阵子往天香楼跑的可勤快了。”一个府兵打趣道。
崔全呵斥道:“莫要乱说,我这执行公务呢!”
“哈哈,崔头啥公务能执行到天香楼?劝天香楼的姑娘们从良么?”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天香楼新来的花魁很正啊,今晚要正式献艺。”
“你是说那个叫洛夕的么?今晚啊,整个白沙城的公子哥儿都跃跃欲试,想要一亲芳泽。”
“得了,都回家洗洗睡吧,不要再痴心妄想了。这白沙城的花魁你们够得着么?”
“站住!”柳涵卿叫住众人。
崔全等人正要离去,听到柳涵卿的声音,一回头,见他面色严肃,忙解释道:“太守大人莫要误会,我们哥儿几个就随便聊聊,过过嘴瘾罢了。”
柳涵卿看了众人,问道:“你们说的天香楼花魁叫什么?”
崔全愕然,柳涵卿素来对风月之事不屑一顾,今日怎么问起这事。他犹豫着,说道:“天香楼的牌子都挂了几天了,叫洛夕。这洛夕神秘的很,一直不曾露面,天香楼贴出花榜,说今晚洛夕将登台献艺,价高者得之。”
柳涵卿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念头翻转。
崔全几人见太守大人不再说话,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向柳涵卿做了一礼,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入夜,天香楼
这天香楼是白沙城最大的脂粉地,白沙城作为皇城,城中有不少王孙公子,纨绔子弟,平日里少不得往这天香楼里寻快活。今晚天香楼花魁首次献艺,这楼里自然是人头攒动,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柳涵卿进到天香楼,几个姑娘围了上来,他皱了皱眉头,朝那几个姑娘摆摆手,挤出人群,走到僻静处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
天香楼的鸨母丽姐,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她走到大厅正中的台子上,向着四周众人作揖,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我知诸位今晚都是为洛夕姑娘而来,我家洛夕姑娘今晚首次登台献艺,多谢诸位捧场,有请洛夕姑娘!”
一个红衣女子脸上蒙着纱巾,抱着一把琴,在人群簇拥下走到大厅正中的台子上,女子把琴放下,坐定以后,开始弹奏。琴音袅袅传来,似远而近,如鸣佩环,弹奏的是一曲凤求凰。柳涵卿的位置极偏,看不清台上的女子,他坐着听琴,悠然的喝着酒,只觉这琴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令人心生向往。
一曲终了,女子起身,向众人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人群中骚动了起来,“怎么就走了呢?”“再弹一曲!”“这遮着脸啥也看不到是什么意思?”几个人说着就要往里面钻。
丽姐上前拦住众人,说道:“各位爷莫要急,谁要是得了这洛夕姑娘,让她弹一晚上也不是不行,哈哈哈!”
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鸨母接着说:“五两银子起,价高者,今晚上洛夕姑娘就是他的了。”
“七两”
“十两!”
“十五两!”
“二十两!”
“二十五两!”
“五十两!”
“五十两?”底下传来啧啧声,这天香楼最贵的姑娘也就二十两银子,如今这洛夕姑娘,还未露脸,就已经标得五十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已经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支了。旁边的人对着那位喊价的公子说道:“这五十两银子进到洛夕姑娘房中,如果是个丑八怪,你可亏大咯。”
“洛夕姑娘琴音曼妙,即使相貌丑陋,我也认了,权当花五十两银子,听大家听琴,哈哈哈。”
鸨母丽姐看了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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