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时间似乎还没到,得不到答案的华生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蹲下身用衣角垫着手触碰箱门,“没有上锁。”
——这个连超能力者都颇为赞赏的防撞击防高温保险箱,虽然外表被炸得坑坑洼洼,但还算完好,如果不是齐木临走前顺手开锁,恐怕探长先生今晚怎么也得被吵醒一回了。
“里面有一封信,”华生半趴半跪着,用手机照清了信封上的字迹,“写着你收,夏洛克。”
“我毫不意外。”
福尔摩斯此时已兜完了圈子,上前用戴着手套的手取出信封,对着灯光查看起来。
“信纸不错,波西米亚产的。她用的是派克钢笔,多福系列铱金笔尖……”
侦探自顾自地辨认完“十分明显”的寄件人信息后,就小心裁开信封——取出了一部手机。
“这是那个,粉色手机?”华生惊讶道,因为那手机看起来跟被他命名为“粉色研究”的案件中最后一名受害人的手机一模一样。
“很明显不是同一个,这个是全新的,但有人——也许是你的博客读者——费了番功夫让它们的外表看起来一样……”
夏洛克“赞赏”地瞥了华生一眼,然后继续翻看手机中的内容。
“没有任何可以指向机主身份的线索,这手机完全是用来向我单向传达信息的,但它里面却一个号码一条短信都没有,是只拿到它不够还是对方没有进行下一步操作?”
“不管是哪样都说明——”
福尔摩斯看着坑坑洼洼的保险箱,“看来某人不正常的‘投递’手段被我们天赋异禀的朋友中止了。”
华生觉得侦探那因谜题而兴奋的表情中,还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一丝,同病相怜?
不等他追问,夏洛克就又开口了。
“哦,约翰,为了你的小脑瓜着想,我们还是先看一看监控吧。”侦探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去拿记忆卡。
同时随口问道,“对了,格雷格是谁?我以为你和以前战友的联系没这么紧密。”
华生简直无言以对,“……格雷格,雷斯垂德。”
“苏格兰场?”侦探略诧异地回头,看清医生的表情后(毫不尴尬地)嘟囔道,“为什么不直接说雷斯垂德。”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的名字不是‘探长’?!”
两人看完监控录像后。
“他可以不走门窗离开这里,只是那也与隐身不兼容,”夏洛克懊恼地自语,“我就知道总会错点什么!”
除了少年神奇的能力,新录像对侦探来说,只是进一步证明他心中所想而已,并没有什么颠覆性的意外信息。
而华生这边,有夏洛克在安全屋时的推理,录像中少年的行为(“隐身”“恢复”“通道”)都很好理解。对于那一闪而逝却逃不过慢放的小型爆炸背后的故事,他也有了些许猜测。
炸|弹的主人不会是少年,这点不需要侦探说明,华生自己就能从对方能制止爆炸的强大实力和穿着洞洞服出来善后的行为中看出,对少年的观感和信任度也就更加提升了。
同时在侦探“路过”的结论下,他也能猜到对方大概是去办自己的事了——少年消失前盯着张纸使劲看的“半路停下翻地图”既视感不要太强。
于是当华生看到福尔摩斯在对此事补充演绎一番后,就开始(移坐到“笑脸”前的沙发上)用笔记本试图查找有关少年的资料时,不由说道:
“夏洛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炸|弹客身上吗?”
然而他的忧心忡忡只换来了侦探一个不以为然的哼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知道,要说对那位少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我也好奇得要命!但你总得分下轻重缓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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