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的眼泪再也停不下来了,“唔……手和脚都痛得像是被不止锯下一次,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断掉了一样!痛得难以呼吸,痛到内脏都仿佛扭曲了一样。”
我把他搂在怀中,尽可能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顺着脊梁骨一下下地抚慰,在他哭得打嗝时,轻轻地拍他的后背。
他哭得很厉害,把头埋在我的胸口,紧紧揪住我的袖子,我的前襟湿了一大片。他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不停地去用鼻尖蹭我的脖颈。我能感到脖子那里已经是黏糊糊的一片了。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抽噎地像是快要吸不过气来一样,断断续续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神明大人不喜欢我?”他仰着头看我,有着星星的眼中是真切的迷茫。
多么好笑,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个会微笑拍着掌观看他人互相残杀的小恶魔,竟也会如此真心实意地渴求神明的爱。
“这不是你的错,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我替他捋了捋汗湿的刘海,然后把手搭在他头上,缓声道,“没有神会代替任何人去爱你……”
“所以,只有我……”他发出尖利的仿佛被狠狠伤害到了一样的惨叫,“只有我,是不值得被爱的吗?”他的眼神逐渐变了,对人世间的憎恶又重新充斥在其中。
想要毁掉,毁掉,毁掉毁掉毁掉!把讨厌的一切统统毁掉!
一只手突然轻轻地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不,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人去爱你的话,那你就更应该懂得自爱。”
这只懵懂的羔羊,在睡梦中犯下无可挽回的罪行。他静默了,长时间地一言不发。
我抱住了这个尚且年幼的男孩,低声呢喃道:“你可以习惯痛苦,习惯苦难,习惯一切一切不美好的事物——但只能是习惯,绝不可以麻木。”
他像是一颗小树苗,稚嫩到仿佛一掐就能滴水,又拥有着无限的生机和无穷的可能。我不知道这颗树苗以后会变成怎么样,但我完全不介意在此时就拉他一把。
“这句话是曾有一个人告诉过我的,当时他可是一副气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会动手呢。”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不由得笑了。
“乖,别动,我替你擦一下脸。”我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掏出手帕尽量温柔地拭去那些土灰,一边说:“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惜的人,又怎么会有人来怜惜呢?”
他乖顺地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颤一颤的,上面还带着一些清晨的露珠。
“好了,小家伙,可以睁开眼了。”我亲昵地拍拍他的头。
“但是,我要怎么做呢?”他拉着我的手指,疑惑地说,“我的异能,一直在伤害我自己……”他的眼睛是黯然的,已经太多次太多次被伤害了,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异能原本的使用方法。
“去试着和你的异能和解吧,它永远都是属于你的一部分。”我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微笑道,“往好方面想,它可能至始至终都想要保护你,想要你免受他人的伤害。”
“或许,是你从一开始就误解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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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道黑红的人影从高空直直坠落而下,在落到地面上的一刹那,变成了狂暴的旋风疾驰而过,沿路的敌人抑或是那些参天大树,在这道人影面前统统无力地倒下。
高速摩擦与地面的冲击产生了浓浓的黑烟,而港黑的五大干部之一,声名远赫的重力使——中原中也,从中不紧不慢地走出。
尚还有反击之力的少数敌人,则全部都被无情的重力碾压在地。
“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位走路带风的黑手党先生,不屑地朝后一指,视约翰为无物地对太宰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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