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色的衣物上便格外明显,也格外让人感到污秽和肮脏。
他想起了某些事情,某些根本无需记忆的事情,遗憾的是,他忘不掉。
“太宰。”一阵脚步声传来,织田作仰头叫了他一声作为提醒。
“欢迎光临,森先生。”他转过头,眸子里是干干净净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四年不见了啊,太宰君还有织田君。”森鸥外的目光轻轻划过太宰,随即便落在了织田作身上,“我送你的大衣,你还有穿吗?”
“那还用说。”太宰轻巧地一落在地,挡在织田作身前,也替他挡下那些恶意窥视的眼神,勾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低声道,“当然是烧了。”
森鸥外面色不变,说:“没想到最后,是织田君拐走了我的得力下属呢。”
织田作听到这话,似乎想要应答,就被太宰用没有包扎的左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太宰身子微微前倾,眼睛是黑沉沉的,眸子里透着暗色的光。
他一字一顿地说:“是我主动跟着织田作走的!”他像是守护珍宝的恶龙,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的珍宝一步。
不知为何,立原道造看着这一幕,突然联想到了私奔的情侣,把森鸥外代入古板的老父亲角色,他们的对话好像完全没有问题。
他不由得被自己的想象恶寒到了,银似乎注意到了他这边,递来一个“怎么了”的眼神,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首领和前干部的面说出这话来,只是小幅度地摇头示意无妨。
而在织田作看来,太宰现在更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黑猫,直立起尾巴,从喉咙里发出低吼,一副警告别人不准再过来的样子。
“太宰,没关系的。”他轻轻拉了太宰一下,太宰便随即收敛起锋利的爪子,乖顺地扭头,睁得圆溜溜的鸢眼中还有几分疑惑。
“你已经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了,是武侦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然后港黑的其他人就震惊地发现,前干部大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哄好了,即使没有说些什么,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高兴到身边都飘着粉红小花花的样子。
森鸥外: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在两方对峙,互相放狠话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言不合撒狗粮的。
“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先生。”此时从后方走出一人,朗声道。
森鸥外睁开眼,微笑着同样以敬称称呼对方:“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先生。”
两人同时缓缓走向对方面前,停留在了一个恰当的距离。
福泽先生率先开口说:“这一时刻终于来临了啊。”
森鸥外接话道:“要是知道了横滨两大异能组织的首领像这样秘密会见,政府的大人物们肯定会惊慌失措的吧。”
福泽先生直入话题:“侦探社的某位新人,建议我与你们港口黑手党结成同盟。”
“是吗?”森鸥外轻轻一笑,不作评价。
“我当时是反对的……”福泽先生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但这是多次遭到港口黑手党枪击、斩伤、诱拐之人的提案。”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某种坚持。
“话语中的份量不同。”他沉声道,“因此作为组织的首领,我不得不侧耳倾听。”
“彼此都是操劳不断的立场呢。”森鸥外意义不明地感慨一声。
“从结论来说,就算不同盟,也像提议暂时停战。”
森鸥外笑了,睁开了那双紫红的眼睛,问:“你可曾读过谢林的书?”
福泽先生一怔,没有回答。
“那么纳什和基辛格呢?”他进一步地追问道。
“谢林的《先验唯心论体系》,纳什提出的非合作博弈均衡,至于基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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